飞天英雄的地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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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天者的神话
  
  
  另一个宇航员聂海胜的经历更加曲折。在“神六”上天后,有媒体记者深入聂海胜湖北老家,发现这位航天英雄原来出身寒门,至今依然背负着沉重的家庭负担。聂海胜的“家庭负担”使记者内心受到强烈的震撼,甚至于几乎无法下笔。贫寒笼罩着这个家庭:聂海胜的母亲长年瘫痪在床,只能靠半流质度日;他的哥哥聂新胜天天忙着照顾母亲,“家里没有可以吃的东西”,招待记者的不过是4元一瓶的白酒。
  聂海胜的家乡位于湖北枣阳市一个小镇,他的老家樊庄村只有三四十户人家。聂家有8个孩子,聂海胜排行第6。聂的父母没什么文化,靠种田维持生计,生活拮据,萝卜干、咸菜、大酱是家中餐桌上的主菜。聂家人说,直到现在,聂海胜一闻到大酱味,就会犯恶心。
  读初二时,聂海胜的父亲病逝,全靠母亲一人撑着。由于经济上的窘迫,初一到初三期间,他有几次差点儿辍学。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只要放假,聂海胜就回家帮忙干活,夏天割麦子、冬天摘棉花,还曾经一个人悄悄跑到火车站扛包挣学费。
  也许是巧合吧。三位宇航员都是典型的平民子弟,从小家境一般甚至是贫寒,是在泥水、汗水中成长起来的。他们的人生,都充满了不确定性,特别是聂海胜,可能几块钱的学费,就能让他上不了学,当然也不可能会有今天的航天英雄。而航天事业的成功,给他们带来的,则是潮水般的赞誉,以及生活环境的巨大改变:杨利伟们开上了自己的天籁车。对此,时评家庄礼伟称为:放牛班的春天。
  
  翟志刚们:难蹈沧海亦英雄
  
  “神舟五号”第一梯队宇航员:杨利伟、翟志刚、聂海胜。
  “神舟六号”第一梯队宇航员:聂海胜、费俊龙;第二梯队:刘伯明、景海鹏;第三梯队:翟志刚、吴杰。
  在这两张宇航员的名单中,除了在“神六”中圆满完成任务的聂海胜,还有一个名字是出现了两次的:翟志刚。
  “杨利伟同志、翟志刚同志、聂海胜同志,你们好!见到你们很高兴!我代表党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也代表江泽民主席,来为你们壮行!”这是“神五”启航前,国家主席胡锦涛看望中国载人航天首飞梯队3名航天员时的赠言。那次,杨利伟最终成为中国航天第一人。而两年后,另一个战友聂海胜也成功升空。
  只有翟志刚,两次人选载人航天飞行梯队,却都与飞天梦想失之交臂。但在接受中央电视台《面对面》节目的采访时,他说“‘神七’如果仍然擦肩而过,‘神八’我仍然还会努力,永远会努力下去……”
  “神五”上天时,中国载人航天工程副总指挥胡世祥曾半开玩笑地对记者说:“翟志刚小伙子长得比较帅,外向活泼,如果这次让群众来投票确定,可能他就是第一了。”
  杨利伟顺利升空后,有媒体说杨利伟胜出翟志刚之处在于,前者有更强的心理素质。对此,翟志刚说:“我和杨利伟应该说各有特点,但在心理素质上没有差异。” 而有另一种说法是,翟志刚与杨利伟的考核成绩只差0.5分。
  在“神六”上天前,专家们最看好的宇航员组合,是聂海胜和翟志刚。那时候,翟志刚的哥哥接受采访,也表示弟弟上天的机会很大。但最终确定并成功飞天的,却是聂海胜和费俊龙。
  不过,即使翟志刚两次都与进入太空失之交臂,他仍然是中国的航天英雄。相似的例子还有翟在神六梯队中的搭档吴杰。
  除了航天员的身份之外,早在1996年吴杰就经过选拔成为我国的航天员教练。1995年,作为航天员选拔的前奏,我国开始了航天员教练的选拔。经过一系列严格的筛选、检查和测试,仅有两名候选人合格,吴杰便是其中之一。
  无论是翟志刚,还是吴杰,他们和上天的战友一样,都是通过层层考验,才走到这一步的。
  
  宇航员的选拔
  
  关于考验,“神五”总指挥黄春平曾经透露过一些相关的内容。
  中国的第一批航天员是从1506个空军歼击机飞行员中选出14名,他们的飞行时间必须超过800小时,大专以上学历,飞行成绩优良,无等级事故,无烟酒瘾,最近3年体检均为甲类。这些航天员的身高都在1.68米到1.72米,三代内不许有任何遗传病,爱人不许有病。没有肥胖症,体质和耐力就更不用说了。还有一项非常重要的指标是:政治素养。
  此外,航天员所经受的训练可以用残酷来形容,在失重的情况下,航天员要以躺着的姿势生活五天,期间要进行正常的生活,吃喝拉撒,看他的身体反应;让一位航天员三天三夜不睡觉,看他的心理及生理反应;将航天员关在一个封闭的空间生活七天七夜,之后测试他的体能状态和心理状态。
  从中国的航天员训练来看,对航天员的训练项目和内容从基础理论训练、体质训练、心理训练、航天环境耐力和适应性训练到专业技术训练、飞行程序与任务模拟训练、救生与生存训练等七大项目,每个项目再细分下来就足上百项的训练,都要考核。
  2003年6月底,航天员开始结业考试,考了四次,考试的成绩要划入总成绩。7月3日,载人航天工程航天员选评委员会评定:14名航天员全部具备了独立执行航天飞行任务的能力,予以结业,获得三级航天员资格,这意味着中国的第一代航天员正式产生。
  因此,除了杨利伟、聂海胜、费俊龙3位已经为亿万人所熟知的航天英雄外,还有11位,跟他们一样,付出相同的努力,有着相同的能力,随时在准备着上天的人。他们或许将在下一次航天中成为新的英雄,或者就一直努力,却一直没有得到这样的机会,一直生活在英雄们的光环下。
  但不要忘了,他们也曾通过无数考验和残酷训练,也具备独立执行飞行任务的能力,只是在发射前,准备登上飞船的航天员必须接受严格的生理和心理状态测试,最后是选择状态最良好、最平稳的上天。
  难蹈沧海亦英雄。没有飞天的,也依然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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