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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回族传统体育项目种类繁多、文化内涵丰富、结构体系完整,且传承历史悠久。它不仅在回族社会文化体系内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而且对我国传统体育多样性发展,带来了重要的推动作用。改革开放以来,伴随社会转型,当地回族传统体育项目"失传""半存活"和"存活"三种状态并存。在市场经济引导下,现代体育给民族传统体育带来了巨大冲击,传统体育文化流失现象严重。纵观来看,这三种状态的交替过程及并存,构成了回族传统体育史的整体轮廓。翻阅相关研究文献,我们发现有关当地回族传统体育历史研究比较稀缺。造成这种学术遗漏的原因在于:一方面,学界重点关注回族体育的个别层面,形成"碎片化"研究学术理念,而忽视"整体"探究思维;另一方面,回族传统体育大量留存于回族民间社会,遗憾的是学界将此根基轻视。因此,我们拟运用体育人类学的方法,走进回族民间社会,通过挖掘、整理体育方面的口述史资料,对当地回族体育历史进行另一种方式书写与整体建构。将口述史引入民族传统体育研究,是体育人类学研究的一个重要领域,对促进学科交叉研究具有重要的推动作用。运用文献资料法、田野调查法和专家访谈法等研究方法,主要研究内容为:宁夏回族传统体育口述史研究之起因;宁夏回族传统体育历史的传承方式;宁夏回族传统体育历史的体育人类学建构等位主要研究内容。宁夏回族传统体育口述史研究,主要体现在两个层面:第一个层面是,在田野调查的基础上,运用人类学的访谈法,获取与文献资料一样重要的口述资料,对有关回族传统体育项目的挖掘、整理。无论是历史上,还是当前,宁夏回族传统体育项目比较丰富,都存在于回族民间社会。但是,回族传统体育项目分类整理,以及很多体育项目都没有完整的固定版本,也没有形成完整的结构体系。因此,即便是对一些项目的整理,都需要大量的口述资料,这都属于口述史范畴。同时,对于传统体育项目的起源、衍变、发展等历史过程的口述资料搜集,以及对该项目的解读、分析,仍属于口述史范畴。第二个层面是,依赖于口述资料,对回族传统体育史进行整体建构与解释。一方面,从纵横两个视角维度,对回族传统体育史进行宏观的建构,即宏大叙事(Grand Narrative)。无论从结构体系,还是主题内容,都保持连贯性、统一性和完整性。因为宏大叙事"是一种‘完整的叙事’,具有主题性、目的性、连贯性和统一性。"[18]另一方面,在口述资料基础上,结合相关文献资料,对宁夏回族传统体育史进行文化的解释,挖掘传统体育所隐喻的民族传统思想和价值观念。"文化的基本核心由两部分组成,一是传统即从历史上得到并选择的思想,一是与他们有关的价值。"[19]因此,从文化视角看,回族传统体育发展史与回族传统思想和价值观念互为一体,相辅相成。研究认为,文化流失与残存是宁夏回族传统体育口述史研究的重要原因;在历史自我书写的缺失前提下,回族民间社会记忆中的口述史是宁夏回族传统体育历史的传承方式;从"口述文本"到"文字文本"的转换过程,是宁夏回族传统体育史的体育人类学建构过程。宁夏回族传统体育口述史研究,有助于回族传统体育发展历史的整体建构,也为民族传统体育史研究带来了新的视角。历史由不同的主体构成,有关历史的记忆与叙事主体也呈现出多样性特征。同时,历史表述的话语权,可以由民间社会来呈现。回族传统体育历史的构成主体应是回族及其组成的民间社会,而对本民族传统体育历史的话语权应交付回族民间社会。口述史是回族民间社会表述其传统体育历史的唯一方式,这一方式不仅以记忆的形式呈现了一部回族传统体育发展史,也包含了回族民间社会对其自身所秉持的体育传统文化的自身理解与认知。基于口述史之上的回族传统体育的体育人类学研究,既弥补了回族传统体育史的文字文本以及文献资料的不足,也为回族传统体育由个别领域的"碎片化"研究,向历时性的纵向整体性建构过程转变,提供了新的研究法和拓宽了新的研究领域。这一研究趋向,为体育人类学研究提供了一个典型的个案文本,也为体育学与人类学研究之间的联系,呈现了一个研究实践的个案文本,对体育学研究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