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许多文献表明法律作为市场经济的制度基础,在产权保护和合约实施方面发挥重要作用。然而应当看到的是,中国的法律变革明显落后于其市场化进程。那么,为什么中国的市场化进程能够在法治缺失的环境下迅速向前推进?本文的研究将表明,法治缺失是造就中国经济市场化的当前成就和未来挑战的共同制度根源。本文还将关注推动中国治理机制完善的路径和方式,指出法律并不是产权保护和合约执行的唯一治理机制,关系型治理和私人外部治理也可以在一定条件下为产权保护和合约执行提供保障。在中国市场化的过程中,关系型治理曾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但是仅靠关系型治理并不能保障中国经济的长期繁荣和发展。私人第三方治理可以成为联结关系型治理和法律的桥梁。展望未来,中国应当建立起法律、关系型治理和私人第三方治理互惠共生的制度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