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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背景,存在的科学问题以及研究意义: 昆虫需要经过生长发育才能代代繁衍,长盛不衰。昆虫的发育主要包括蜕皮与变态两个过程。昆虫的蜕皮变态主要受蜕皮激素(20E)和保幼激素(JH)的调控。20E和JH相互拮抗,共同调控昆虫的生长发育和与蜕皮变态。在幼虫期,20E滴度较高,可启动蜕皮的发生;在幼虫末龄期,20E滴度再次升高,启动变态的发生。20E作为一种甾醇类激素,具有经典的基因组信号途径,即20E直接进入细胞核与核受体结合启动基因转录。但是越来越多的研究发现有些甾醇类激素具有非基因组信号途径,例如雌激素和油菜素内酯,此二者亦具有膜受体。G蛋白偶联受体(Gproteincoupledreceptors,GPCRs)作为一种膜受体参与众多信号转导途径,将胞外第一信使转化为第二信使,开启下游级联反应。异源三聚体G蛋白与GPCR偶联,由α,β,γ三种亚基组成。Gαq属于Gα的一种亚型,本论文主要研究Gαq亚基是否参与20E信号通路,并对棉铃虫蜕皮变态产生何种影响。在理论上可以深入揭示昆虫蜕皮变态的分子机制,进一步了解甾醇类激素非基因组信号途径;在应用上能为害虫防治提供靶标基因。 研究结果与结论: 棉铃虫属于鳞翅目夜蛾科昆虫,作为一种完全变态昆虫,需要经历卵,幼虫,蛹,成虫四个发育时期。我们以之为实验材料,通过虫体与细胞系干扰,磷酸化检测,钙离子流向测定等方法,研究了Gαq在棉铃虫蜕皮变态中的作用,揭示了Gαq以一种非基因组信号途径的方式参与20E信号通路,并对20E基因组信号通路进行调控。主要获得如下实验结果和结论: 1.20E通过Gαq调控基因的转录和变态发生 Gαq在棉铃虫变态期高表达,能被20E诱导上调。虫体干扰显示Gαq参与了20E诱导的蜕皮变态,干扰Gαq能延迟变态时间,导致虫体死亡。虫体和细胞系干扰均会导致20E基因组信号途径中一系列重要的基因发生下调。 2.20E调控Gαq向膜迁移 免疫细胞化学结果显示Gαq主要分布在细胞质中,在20E的诱导下可以快速向细胞膜附近迁移。GPCR抑制剂可以阻断20E诱导的Gαq向膜迁移。20E通过PKC介导Gαq发生磷酸化决定迁移。 3.Gαq参与20E诱导的细胞内钙离子水平的升高 20E可以在短时间内诱导细胞内钙离子水平升高,包括内钙释放和外钙内流。干扰Gαq后,20E既不能诱导胞内钙离子释放,也不能诱导胞外钙离子内流。说明Gαq可参与20E调控的胞内钙离子水平快速变化,包括内钙释放和外钙内流。 4.20E通过Gαq调控PKC介导的CDK10和USP1的磷酸化 CDK10和USP1能够被20E诱导发生PKC介导的磷酸化。细胞系干扰Gαq后,CDK10和USP1不能被20E诱导发生磷酸化。20E通过Gαq调控USP1的磷酸化,进而影响下游基因转录的启动,最终影响昆虫蜕皮变态的发生。 创新点及意义: 本论文研究了Gαq在棉铃虫20E信号转导通路中的作用,揭示了Gαq以一种非基因组信号转导途径来调控20E基因组信号途径,为20E信号途径具有膜受体提供了实验支持,并为后续控制害虫靶标分子的筛选提供理论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