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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漠作为当代颇具影响的作家,他在长篇小说创作上所取得的成就为人瞩目。其双重身份所导致的小说主题及创作风格流变值得学界关注并加以深入研究。这主要取决于他不仅秉持作家的使命,而且肩负香巴噶举文化的传承,特殊身份导致他的创作不仅具有一般作家的常规书写,更有在宗教领域的别样探索。这种创作既受到了评论界的质疑,又挑战了读者的接受限度。所以,目前对雪漠的研究往往停留于前重后轻的阶段。雪漠前期的现实主义书写到后期的神秘主义书写也造成了对之研究的断裂问题。本论文主要运用文本细读等方法,对雪漠前中后三个阶段的长篇小说进行对比论述,力求系统地梳理其长篇小说的创作情况,把握内在的流与变,与此同时补充对雪漠各个阶段作品的延续性研究,努力使研究更加完整和连贯,便于读者对雪漠长篇小说创作的整体把握。“大漠三部曲”的写作可以称之为写实阶段,作家以生动的现实主义书写为当代读者铺陈了一幅大漠生活图,笔者着重从艰苦的生存环境、农民形象以及西部独特的地域文化三个方面展开论述;“灵魂三部曲”的时代可概括为超越阶段,凭借自己对佛教的痴迷以及修行成果,用宗教化的精神探索为世人呈现了一个超现实的世界。比较这两个阶段的作品,即可发现雪漠的小说创作从内容到形式都发生了巨大转变,小说人物不再担忧物质的生存,他们更加看重精神的自由和灵魂的解脱,人物形象也披上了宗教色彩,传统小说的结构被先锋的创作手法取而代之。《野狐岭》所代表的第三个阶段可视为雪漠小说创作的回归阶段,小说综和了前两个阶段的叙事情怀,摆脱了纯写实的大漠,又加以魔幻化的描写,人物形象回归到历史长河中,最终西部的厚重与先锋的手法结合,实现了内容与形式的完美结合和更高层次上的回归。纵观其前两个阶段的作品,现实性愈弱而神秘性渐强,在第三阶段二者则达到了深度化合与有机统一。结语部分以简要阐发雪漠长篇小说创作艺术之源流性与人道主义精神内核之恒常性的辩证统一来收束全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