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基于排污权交易的准自然实验,通过考察排污权交易制度对污染物排放强度的影响评估该制度的实际效果,并验证这项制度的作用机制和异质性特征,其中污染物排放强度用每万元GDP二氧化硫排放量(吨)衡量。相比已有研究本文使用的数据更细致,评估模型更完备。我们发现:第一,排污权交易制度通过优化污染物排放权的配置效率、调整产业结构和外资引入等方式,的确有效降低了污染物的排放强度,该政策使试点城市的污染物排放强度下降了1.7%,市场化调节污染减排手段值得进一步推广;第二,基础设施条件、第三产业占比、人口密度、技术水平、外商直接投资和政府支出规模均有利于污染物排放强度的下降,而能源使用强度和第二产业会提高污染物的排放强度;第三,排污权交易的实际效果呈现显著的异质性特征,能源使用强度和技术水平相对高的地区效果更明显,经济发展水平高的地区效果也更显著。第四,作为一种环境规制政策,排污权交易没有表现出技术效应,对区域技术进步没有明显的促进作用,这可能是因为总量控制环节没有有效执行。排污权交易制度本身并不会鼓励第三产业,但由于对第二产业的抑制作用更显著间接提高了第三产业的比重。从政策制定者角度,排污权交易制度试点推广应该充分考虑区域经济发展水平,根据产业结构、能源使用强度等因素逐步推广进而形成全国性的统一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