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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确定的时间、空间、身体三个关键词,是以当下国内外较为流行的一批城市文学和电影研究学者的观点为基础,确定的三个典型的城市电影解读视角,完整来说:即空间中的城市,时间中的城市,城市与身体的关系。文章以娄烨电影文本为范例,从这三个视角解读第六代导演表现的城市特征,以及城市人群的文化和精神状态。
在此基础之上,文章进行了三方面的论述:其一,通过对电影导演和影片人物的背景及对应关系分析,以及相关事件解读,得到城市电影在时间表现上非继承性、偶然性和不可预测性的现代化特征;其二,通过对影片典型城市空间意象的分析,得到城市构建上空间碎片化和不连续性的后现代性特征;其三,从身体生产的角度,着重剖析城市电影人物的精神状态以及性别和社会权力关系问题,在揭示现代城市人群紧张、迷失的精神世界的同时,也从女性主义的角度一定程度上寻找缺失的女性话语权。
娄烨的作品为文章确立的三个第六代城市电影解读角度提供了很好的文本,从某种意义上说,娄烨的城市电影是第六代城市叙事中“缺席”的上海的补充者,但是娄烨自身及电影中也表现出第六代普遍呈现的对主流意识形态的主动亲近与故意疏离这一矛盾,同时把这种矛盾过多地转嫁于体制之上,因而整体呈现一种焦虑和茫然感,文章认为,娄烨及其第六代们应该以一种平和的心态来寻找他们与艺术、市场、观众及体制之间的平衡点,从而找到城市表达及第六代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