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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秦儒家的礼乐教化和古希腊哲人情绪感化的美育方法分别创造了中西美育发展史上的理论和实践的第一个高潮,让它们在绽放之初即显示出耀眼的光芒,对后世美育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礼乐教化和情绪感化的美育方法都以和谐美为美育标准,不自觉地循着情—意—知、从低级向高级上升、从感性到理性到人格完善,最后上升到审美的人生境界的美育发展心理路径,在具体的实施上,又形成不同的审美兴趣点、遵循不同的审美标准、到达不同的审美人生境界、构建不同的文化心理结构。孔子认为美与善紧密相连,以“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划分美育实施的三个阶段,以礼乐的美学精神贯穿之,形成以“仁”为核心的文化心理结构。孟子继之,以“君子深造之以道,欲其自得也”为礼乐教化的美育方法增添新内容,自得之道的形成之关键在“养浩然之气”,在孟子看来,浩然之气是一种审美的人生境界,浩然之气的养成之成败在于礼和乐,要发挥乐导人心,礼见仁术的效用,重视美德和圣人对人的化育作用。荀子对礼乐深有研究,并写了《礼论》和《乐论》的名篇,他提出“人性本恶”的观点,认为“乐和同,礼别异,礼乐之统,管乎人心”,为礼乐教化的美育方法打开一片新的世界,如果说孔孟的美育是一种纯粹的审美人性的建构活动,荀子美育的实施则建立在对人的天性的颠覆之上,一破一立,通过礼乐的美育而构建人类的和谐。柏拉图认为美是难的,以爱情譬美,他所提出的“达到爱情的深密教义”实际是关于美育方法的论述,他分理论和实践两条路线论述美的形体——美的理念——审美人生境界的美育实施过程,与这一过‘程相伴的是各种审美情绪,情绪在美育实施中发挥着柏拉图自己不愿正面承认的效用。亚里士多德认为成为善良贤明之人有三种途径:本性、习惯和理性,有摹仿和快感两种天性,美育实施的关键在于情感的陶冶,精神娱乐和休闲放松成为审美兴趣产生的动因,符合政治目标的道德之美是美育标准,人性的和谐是情绪感化所要达到的审美人生境界。作者将礼乐教化和情绪感化进行对比,分析它们间的异同及成因,希冀对中西古代美育有比较全面、客观和理性的认识,从源头上汲取美育方法实施的智慧,为美育当代价值的发生获取些许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