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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雕龙》的创造论对后世影响很大,对《文心雕龙》创作论的研究成果也非常丰富,但作为创作论重要内容的“通变”论,还需要得到更多的关注。本文以为,“通变”论不仅是《文心雕龙》创作论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是贯穿《文心雕龙》全书的一个重要文学思想,因此考察刘勰的“通变”论就不能局限于《通变》篇,而是应当把它放在整个《文心雕龙》中来考察,尤其是应当把它放在创作论中来考察。但在以往的《文心雕龙》“通变”论研究中,研究者大多就《通变》篇论“通变”,而很少着眼全局。正因如此,本文以构成《文心雕龙》创作论体系最重要的六篇,即《神思》、《体性》、《风骨》、《定势》、《情采》、《物色》,与《通变》篇进行互动考察,以期对刘勰的“通变”论与《文心雕龙》创作论体系有更深入的理解,从而探求“通变”论在整个《文心雕龙》中的理论意义。刘勰的“通变”观以齐梁文坛的古今体之争为背景,以“情”为纽带,提出要“望今制奇”,同时又要“参古定法”。进而总结出“文律运周,日新其业;变则其久,通则不乏”的“通变”的规律。这种着眼于“日新其业”的“通变”观是刘勰的卓见,同时他更以此为基础提出了具体的“通变之术”,那就是:“凭情以会通,负气以适变;采如宛虹之奋鬐,光若长离之振翼:乃颖脱之文矣。”“通变”思想贯穿于整个《文心雕龙》的创作论。刘勰认为,无论在文学创作的哪个阶段,都要懂得“通变”。从“神思”,即艺术构思的产生,到“体性”,即作家艺术风格的形成;从“风骨”,即艺术理想的形成,到“定势”,即文体风格的完成,其指导方针都是“通变”。因此在《文心雕龙》里,“通变”论是带有方法论意义的。所谓“文律运周,日新其业”,只有紧紧抓住“通变”这一方法,才能从事健康的文学创作。“通变”思想不仅贯穿于《文心雕龙》创作论,也贯穿在整部《文心雕龙》中,并对中国古代文学理论产生了重要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