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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是一部以描写女性和女性活动为中心内容的作品,通过对人物的塑造,展示了当时女性的精神世界和文化品格。同时,这些艺术形象能够体现出作家对现实生活的认识与批判态度,以及对社会历史的深刻思考。
小说中提到,薛宝钗的侍女有莺儿和文杏两人,实际出场的只有莺儿自己。莺儿不是作品的主角,着墨不多。但是,曹雪芹没有肤浅地处理这一人物形象,而是从等级出身和生活环境出发,多侧面地揭示人物性格特征。这些特征并非直接浮于表面,而是深臧在她的一举一动之中,甚至容易被看似与人物本质特征相矛盾的表现所掩盖。因此,探讨分析莺儿这一人物形象,有助于深入理解《红楼梦》人物形象体系的深层内涵以及作家在人物形象中寄寓的审美意蕴。
本文从性格特征、形象价值、审美意义三个方面论析莺儿形象。莺儿的性格优点是既不故意伤害他人,又不逆水顺受、懦弱任欺:她在相关场合下选择适当的办法,既维护自己的尊严,又解决了问题,显现出果断的态度、灵活的思维和独与一面的能力;与秉性各异的人相处,她通过敏锐的观察,斡旋其中,使自己的行为不致遭到旁人诟病;缺点是过于对主子俯首帖耳、以主子的意志为行动准则,丧失了独立的追求。在“金玉姻缘”站在足以与“木石前盟”分庭抗礼的高度这一过程中,莺儿力所能及地发挥着协助作用,她助薛的动机与其等级身份有一定的关系。《红楼梦》的人物各有各的身世经历、人生轨迹、精神风貌和审美意义。莺儿这一人物形象具有语言“巧”、处世“巧”、技艺“巧”等特点,形成这些特质的原因又与薛宝钗对她的影响分不开。薛、莺二人相辅相成,体现着“身”与“影”的映衬和限定,这种关系又将她们的命运遭际紧紧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