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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主要围绕鲁西南某地一特殊的人群——香统(即当地的神-人中介)的活动,透视当地萨满信仰的状况,并就他们与香客、庙祝、理事等人的复杂关系揭示出特定的社会逻辑。
在正式成为香统之前,他们一般都要经过精神病或其他生理疾病的折磨,这是神抓香统必经的考验。在清醒状态或做梦的状态下,香统得到神明的授法,即学的救治世间各种病灾的技能。并经过特定的开光仪式,香统开始在自家设立的堂口内为香客诊治疾病、解救各种灾患。
在自家堂口内进行的各种仪式中,香统极尽表演之能事,并能在通神(神迷)的状态下为病人寻找疾病的病因、找到救治的办法。以自家堂口内的活动为基础,香统积极寻找公众场合的现身,而当地一座重要庙宇的重建为他们提供了广阔的活动舞台。在庙内一般的事务中,香统所承担的任务、角色和所进行的仪式,与堂口内的相应项相差无几,只是他们在公开的场合的仪式更具表演性。
从香统的成巫之路、堂口内的仪式、公众场合的仪式来看,鲁西南当地这种以香统为中介的信仰方式和萨满信仰方式极为相似,从而可以说,在华北的汉人社会中也存在萨满信仰的形式。当然,当地的萨满信仰也有自身的特点,这些特点具有深层次的社会原因。
通过对香统与香客的相互依赖、相互利用的关系来看,所谓的神—人之间的关系不过是人—人关系的具化表现。这种特定的关系还受制于各种因素的制约,如香统与香统关系、香统与庙祝和庙内理事的关系、香客的策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