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文学史上,福楼拜是被公认的小说巨匠,也是现代小说理论最早的奠基者之一,但其小说文体的革命性一直没有得到研究者们足够的重视。本文在梳理了国内外福楼拜小说的研究状况后,以小说文体特征为切入点,着重探讨福氏小说在小说流变中的转折性地位。在笔者看来,福楼拜的小说形式是最为典型的。一方面,在人物塑造和情节展示上,他讲求的是庸常化和日常化,在冷峻的客观叙述中呈现人物内心的情感和生活的横截面,充分展现了幻灭小说的各个要素。另一方面,小说结构的破碎化充分体现在作者对细节的高度重视和不介入叙事、空白叙事的有效运用,一反传统小说的“一体化进程”,从而达到小说的真实与丰富。不确定性反讽修辞的使用也是福氏小说文体的一大特点,这尤其体现在《情感教育》中。反讽对象的指向不明,具有极大的隐蔽性。本文将上述理论与小说的具体文本相结合,阐述福楼拜是如何实现其对小说文体的改造,推进小说的现代化进程,反映出小说艺术的审美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