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使制造业与服务业深层次融合是增强制造业核心竞争力、促进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途径。越来越多的制造企业向服务化转型,多主体耦合共生,共同通过价值共创为客户服务。制度在这一过程中处于核心地位,是理解价值共创的关键所在。尽管国内外学者已经对制造业服务化过程涉及的主体和实现过程进行了较为深入的研究,却很少从服务生态系统的视角出发研究与企业交互的政府和其他利益相关者的作用以及制度变迁在制造企业服务化转型过程中的协调作用。本文依据对企业、政府和其他利益相关者的定位,将制造企业的服务化转型过程置身于服务生态系统中来探究制造业服务化的制度变迁路径。首先,基于制造业服务化、服务生态系统和制度变迁的相关研究综述,本文提出了制造企业服务生态系统的制度要素框架。其次,通过对制度变迁的动作形态、主体反应和行为方式的分析,结合识别制度变迁的制度要素框架,构建了制造业服务化的制度变迁模型。最后,基于单案例研究方法和扎根理论研究方法,对以岭药业的数据资料进行分析,探索出制造业服务化的制度变迁路径,并为相关制造企业提供相应的应用策略。本文的主要贡献如下:首先,提出了制造企业服务生态系统的制度要素框架。基于对现有医疗服务生态系统制度要素框架的整合,提出了适合我国制造企业尤其适用于中医药行业制药企业服务生态系统的制度要素框架,为支持或约束主体的价值共创提供了制度保障。其次,梳理了制度变迁的三种动作形态、企业面对制度变迁时的两种不同反应以及制度变迁的四种行为方式,并结合提出的制度要素框架,构建了制造业服务化的制度变迁模型,为分析案例企业的制度变迁过程提供了基础。最后,基于对参与制度变迁的企业、政府、其他利益相关者三种主体角色的分析以及对主体之间关系阶段的分析,构建了制造业服务化的制度变迁路径,并根据制度变迁路径为制造企业提出相应的应用策略,为制造企业服务化尤其是中医药行业制药企业的服务化转型提供理论和实践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