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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庄子看来,人若要求得无待之逍遥,则必要以“自然”的态度去处理人与万物、他人的关系。但人往往错误地使用其稟于天的主体性,为满足一己之私而对象化、工具化万物与他人,从而破坏了天地间原本和谐的“自然”状态,而自身也会陷入种种一曲之见的主体性困境之中,使得生命不断地受戕。而人之所以会陷入主体性困境之中,是因为人受“师心”的支配,以成心之成见去主宰和役用万物,以因是因非的是非观、乐生恶死的生死观和功利主义的价值观等去认识这个世界和处理种种关系。这种“以心捐道、以人助天”的方式,恰恰是对“自然”的反动,因此它必将反噬于人。为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要消除人的“师心”,庄子为此而提出了种种解决办法,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心斋”和“坐忘”。“心斋”是通过层层向内的破执来实现“丧我”,而“坐忘”则是通过层层向外的破执来实现无待,二者共同达成“无己、无功、无名”的“自然”状态。这也是人的本真状态,唯有在这种状态下才能实现人与万物的和谐,才能复归天地之本然。但在“师心”之下,“自然”并不是一时就能达成的,所以庄子的“自然”思想也因人而异地分作了几个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