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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写作已经成为一种受人瞩目的文学和文化现象,可以说是世纪之交的一场文学暴动,上海宝贝的出版并被禁,美女作家的横空出世,美男作家的新鲜出炉,妓女文学,木子美事件……每一次都让人大跌眼镜,当然伴随的还有无休无止的争论和批判。面对这一复杂的文化现象作一味的抨击和赞扬都是不足为取的。身体写作在世纪之交出现并不是偶然的,90年代以后的中国社会转型进入了一个关键时期。整个的社会是断裂的,文化和文学也同样如此。身体写作的命名是完全失败的。它不仅没能给写作提供一种言之成理的阐释方式,反而助长了很多不良的文学风气,由此对文学带来的伤害还在继续,并会影响到下一代更年轻的作家。身体写作作为一种命名,其使用价值被市场不断的发掘并利用。它似乎成了一种品牌,在图书市场上长盛不衰,尽管这是一个臭名昭著的品牌。在传统文化中身体是被仇视和遮蔽了的。身体写作正是对身体的解放和尊重。同时身体写作虽然没有把思想的启蒙完全抛到脑后,但在这里身体的启蒙却变成了隐性的,身体明显地突显出来了。身体就是身体的。从这种意义上说,身体写作有时又是反启蒙的。这也就导致了其在文化意义的局限性。身体写作的文化意义大于文学意义。而且没有媒体的参与就没有身体写作。因为媒体既是大众文化的制造者,又拥有欲望话语的代表权。身体写作是大众文化以文学的名义进行市场动作的一个成功的案例。或许它在市场营销学上的价值要比文学文化学的价值要重要的多。木子美以后,我不知道身体写作的作家们还有什么招数可使,当隐私被消费,当性话语泛滥,我们的想象空间也就所剩无几了,如果一种写作、一种文化不能给我们提供足够的想象空间,那么这种写作和文化也就走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