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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非实在论证揭示了实体思维在解释“世界如何构成”这个问题上的无效性。维特根斯坦在《逻辑哲学论》中提出“世界是事实而非物的总和”1.1,突破了传统以自在自持、相互独立、预先在那里的实体为构成世界的基底的观念,从世界整体出发重新阐释世界的构成。此外,在《逻辑哲学论》的意义理论中,维特根斯坦又以简单对象为世界的实体,似乎回到了实体思维的老路。因此,如何在突破实体思维的背景下,理解“对象”概念是本文关注的核心问题。传统解释和治疗解释都没能透彻地解释对象概念。以语言描画世界的意向性实事为进路的使用论解释,系统地阐明了:对象作为内在于意向性行为的构成成分,不能简单地归之于语言的结构或实在的内在性质。因为从语言的结构或实在的本性出发理解对象,都是从一个既定的、预先在那里的东西出发,有前提地去理解对象。但事实本身在于:正是我们用语言描画世界的意向性行为,才构成了理解语言和实在的基础。这个意向性行为不是被预设的外在之物,而是我们就行在其中的事情本身。在这个基础上阐释对象概念才具有了严格的理论基础。本文吸收前人研究成果,以意向性理论的分析方法,分析了实在论作为以理论方式把握实在的学说,必定抛弃传统的实体观念,接受新的阐释路径的根据。并从既与性、观念客观性出发论证了世界不是不可能的,重新为“语言与实在具有相同的逻辑结构”奠定基础,使之不再是独断的。在阐明了理论基础后,本文从谓词逻辑中个体变项与函项的关系入手,论证了个体变项借助个体性、任意性通达总体性,并受函项规定的本质。以此对照,阐明构成事态的对象具有附着于个体性的逻辑身份,即对象作为实体在逻辑领域中依然具有个体性而不会被共有的形式消解;同时,对象并不附着于任何既定之物,而是在理解层面占据逻辑身份的特性。简单对象出现于具体理解的情形中,以确保一个有意义边界的理解不会被自然主义无限分割侵蚀,保持着被理解的意义单位的边界,以确保一个整体是被理解的有意义的整体,使整体的意义成为可能。然后从“逻辑连接词没有所指”和真值表出发,分析了基本命题构成命题函项、基本事态构成事实的区别。总之,作为构成事态的可能性的对象,在“如何是”的意向性行为层面,通过具有普遍性的、有结构的意义建立起个体性:以此使得在“是什么样的层面”的具体之物得以出场;为作为世界本身被理解的世界,在“是什么样的”层面被确定地理解奠定基础;为通过个体变项与函项确立起命题意义的谓词逻辑,以及在有意义性的基础上,在可能性之域进行真值运算的命题逻辑奠定基础。另外,在《逻辑哲学论》中,由于维特根斯坦对表达的严格要求以及对“说胡话”的节制,在未提及“如何是”层面的意向性行为的情况下,通过“可能性”概念实现了从“是什么样的”层面向“如何是”的层面的跃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