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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立足于对大量语料的观察,采取定量分析的方法,对现代汉语中的“A一X,B一Y”对举格式进行了多方面的考察:首先,考察了“A一X,B一Y”构成成分的性质与搭配情况。进入待嵌空位A、B的成分既有体词性成分,占51.6%,也有谓词性成分,占48.8%;进入待嵌空位X、Y的成分主要有量词、动词和名词三类,这三小类格式所占的比重分别为94.5%,3.6%和1.9%,可见,X、Y为量词是格式的主体形式,而X、Y为动词和名词也是格式中省略了量词的特殊情况。在搭配上,同一个对举格式中的A和B、X和Y语法性质一般是相同的。其次,考察了“A一X,B一Y”的语义结构和句法功能。语义结构包括对举项内部的语义结构和对举项之间的语义结构两部分。我们将对举项内部的语义结构概括为主谓结构(39.2%)、述补结构(26.6%)、动宾结构(21%)、偏正结构(12.3%)四种;根据对举格式构成成分的表层语义关系,对举项之间的语义结构关系可以归纳为并列关系(77%)、顺承关系(21.8%)、选择关系(1.2%)三大类。从句法功能来说,“A一X,B一Y”可以充当主、谓、宾、定、状、补六大句法成分,这类对举格式占66.6%;也可以充当分句,与其先行句或后续句构成并列、顺承、因果、假设和解说五种语义关系,这一部分占27.9%;少部分俗语化的格式还有单独成句的能力,占5.5%。充当谓语、状语、宾语、补语以及充当分句和单独成句的格式都具有强述谓性,据统计,这类含有强述谓性格式的例句占95.2%,可见,强述谓性是“A一X,B一Y”对举格式的基本特征,在句子中,该格式一般具有很强的表述和描述、修饰功能。第三,从“界”和“量”这两个维度对“A一X,B一Y”进行了认知分析。我们将“A一X,B一Y”的深层语义类型归纳为区别类与加合类两种:区别类对举格式占格式总量的11.8%,它一般表示有界常量,具有核对立式认知模式;加合类对举格式占格式总量的88.2%,它一般表示无界增量,具有核扩散式认知模式,由于加合类格式数量繁多,根据增量方式的不同,可进一步划分为无界代表性增量(46.7%)、无界顺序性增量(21.8%)和无界交替性增量(19.7%)三小类。可见,占格式大部分的表示无界增量的加合类是“A一X,B一Y”对举格式的主体,因此,表示无界增量才是“A一X,B一Y”对举格式所表示的主体的、典型的语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