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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意象包括了认知层面的身体知觉和情感态度层面的身体满意度以及与此相关的行为调控和管理。负面身体意象通常被视作是个体对于自身身体的负面消极认知、情绪情感体验及与此相关的行为管理调控。身体意象一直是心理学领域的研究热点,包括对于身体知觉(主要表现为对体重或者大小的知觉等)、身体满意度以及与此相关的情绪、行为研究。前人研究指出,如果个体对自己身体有消极的认知、情感体验和身体管理行为,也即具有负面身体意象。负面身体意象会导致个体产生焦虑、抑郁、低自尊、低自我效能等情绪情感体验,甚至可能产生饮食障碍。首先,从认知上,研究发现很多女性开始减肥往往是自己主观上觉得自己太胖,对于自己的身体感到不满意,但事实上她们大多数的身材健康匀称,她们的行为更多取决于自己所感知到的而非实际的身体,或许是因为许多女性对于自己身体的知觉出现了错误或偏差。也即,个体的身体满意度水平,不仅取决于个体实际的BMI,也取决于个体所感知到的身体尺寸和与此相关的知觉评价。过往研究多关注于身体意象单个成分如身体知觉或身体满意度的探讨,缺乏对于二者关系的综合考虑。其次,从情感体验上,对于负面身体意象的知觉和态度的反刍可能会导致负面身体意象的发展和维持。据反刍思维的多维度模型表明,个人的反应可以分为三个方面:情绪情感、认知和行为行动。情感层面表现为个人一直处于消极的状态,长时间滞留在对于相关事件消极的态度感受上,认知层面表现为个体重点关注于寻找事件所发生的缘由,而行为层面则是指个体关注于相关的负性事件可能产生的不良后果。女大学生作为年轻一代女生的主体,负面身体意象在女大学生身上更为突出,对于女大学生身体意象的机制研究和干预显得尤为重要。本研究进行了三个实验探讨了身体知觉和反刍思维对女大学生身体满意度的影响,尝试揭示身体意象的认知机制,以及使用虚拟现实技术对负面身体意象进行了干预研究。在实验一中,我们关注于BMI、身体意象认知成分的身体知觉,反刍思维和情感态度成分的身体满意度,通过问卷法进行分析,探讨了身体知觉、身体不满意、BMI以及反刍思维变量之间的关系模型。研究结果构建了关于身体意象的链式中介模型,具体体现在BMI对于身体不满意的直接作用、BMI通过身体知觉独立中介以及BMI通过身体知觉和反刍思维的链式中介作用对于身体不满意产生影响。实验二分为三个部分,其中实验2a和2b均使用实验组对照组重复测量的实验设计,探索了干预方法的效果。首先,我们通过问卷筛选出身体不满意度大于2的被试,根据BMI的划分标准将被试分为高BMI组(BMI>24为超重)和低BMI组(18.5<BMI<24为正常),也即实验组和对照组。实验2a使用虚拟现实(VR)技术,利用了虚拟现实全身身体错觉(第一人称视角)实验范式,利用多感官联合刺激来探究对虚拟标准身体的身体错觉对于个体身体知觉和身体不满意的干预效果。实验结果表明,除身体不满意内隐测量外,干预的前后测差异显著,虚拟现实全身身体错觉直接降低了个体对于身体BMI的估计,有效改善了负面身体知觉和外显身体不满意,验证了干预条件的有效性。和异步条件相比,在同步条件下被试展现出了对于虚拟化身有更强的拥有感体验。在主观BMI估计以及身体不满意外显测量上同步和异步条件差异显著。在身体认知和身体不满意内隐测量上同步条件和异步条件差异不显著。直接比较实验组和控制组,除了在主观BMI估计上,高低BMI两组被试在拥有感、身体知觉、身体不满意外显和内隐上都无显著差异。实验2b将自我对话用于虚拟现实环境中进行干预研究,探究了自我对话范式对于身体知觉、身体不满意以及反刍思维的干预效果。具体而言,除了身体不满意的内隐测量,主观BMI估计、身体知觉、反刍思维以及身体不满意外显测量上前后测差异均显著,验证了干预方法的有效性。直接比较实验组和控制组,主观BMI估计和身体知觉两组被试差异显著,在反刍思维、身体不满意外显和内隐方面差异均不显著。实验2c以认知行为疗法为理论基础使用访谈法进行进一步对被试进行干预,以求补充量化研究的不足。结果表明,通过访谈的设置和心理咨询技术的使用,在一定程度上进一步对来访者的身体不满意进行了干预,表现出了较好的效果。此外,通过问题的设置,发现了更多其他相关因素和深层原因,弥补了量化研究的不足。综上所述,本研究实验结果表明了身体意象的两种重要成分——身体知觉和身体不满意,和BMI以及反刍思维之间的链式中介关系模型,验证了虚拟现实环境下的全身身体错觉范式和自我对话范式实验操纵对于负面身体意象和反刍思维干预的有效性。本研究进一步发现了超重和正常BMI的个体差异,补充的访谈内容发现也为未来研究提供了一些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