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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 通过研究近视患者弥散斑主觉验光检查结果的敏感性、稳定性和可靠性,寻求一种能简单、方便、可靠、客观反映人眼屈光状态的方法。 方法: 本研究共收入20位成人受试者(20眼),均为在校学生和教师,其中男性7位,女性13位,年龄为20-27岁(平均24.9±1.3),被检眼等效球镜屈光度为-3.38±2.60D(等效球镜屈光度=球镜度数+1/2柱镜度数),散光度数小于0.5D,矫正视力大于等于1.0,排除眼部器质性病变。 Obstfeld H在《Optics in vision》一书中指出,远处的物点经过非正视眼成像,在视网膜上形成一个亮度分布均匀的离焦弥散斑(Blur circle),其形状和大小客观的反映了人眼的屈光状态[1]。本研究中的弥散斑验光仪就是根据上述弥散斑原理设计[2],对人眼屈光状态进行定量测定,并分析其结果的敏感性、稳定性和可靠性。 弥散斑验光时,为了提高弥散斑的可辨识度及对弥散斑边缘的判断准确度,在被检眼试镜架上依次添加4毫米人工瞳孔片及一定屈光度的附加镜(加正透镜增加总屈光度近视度数,加负透镜减少近视度数),使被检眼总屈光度为-6.00D、-6.50D、-7.00D、-7.50D,当受试者报告弥散斑相切时,记录此时受试者所看到的弥散斑直径(结果精确至0.1毫米)。整个弥散斑验光过程在暗室中完成,被检眼位于弥散斑前方5米同一水平面处,被检眼检查时,遮盖对侧眼。 对所有受试者先行主觉验光,然后行弥散斑主觉验光,并在至少相隔1天后,对受试者相同眼进行重复的弥散斑验光。采用配对t检验,分别比较初查和复查当天,附加镜相差0.50D的弥散斑直径之间的差异,比如比较当受试者总屈光度为-6.00和-6.50D时,分别用弥散斑主觉验光所得到的光斑距离之间的差异;比较添加同一附加镜时,在初查和复查时弥散斑直径之间的差异。 根据弥散斑验光的屈光度计算公式(即K=-(60×(D-2)-200)/(1000+(D-2)),其中K为屈光度,D为弥散斑直径),可求得该测量过程中被检眼的初始屈光度,所得的屈光度经顶点距离公式(即F框二F弥/(1-0.012×F弥))折算到眼前12毫米处的框架镜屈光度(和标准主觉验光结果一致),此即为弥散斑验光的初始屈光度值,取初查和复查弥散斑初始屈光度平均值为最终弥散斑总屈光度值,在此基础上减去附加镜所造成的屈光度值为最终弥散斑验光结果。采用线性回归分析,研究弥散斑总屈光度和标准主觉验光总屈光度之间的关系,以及分析分别添加四个附加镜进行弥散斑验光的最终结果和标准主觉验光结果之间的关系。 结果: 配对t检验结果显示:初查和复查时总屈光度-6.00D和-6.50D、-6.50D和-7.00D、-7.00D和-7.50D两两比较弥散斑直径,差异都有统计学意义(p<0.05);总屈光度为-6.50D时初查和复查所得弥散斑直径之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6.00D、-7.00D、-7.50D时初查和复查所得弥散斑直径之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线性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弥散斑总屈光度和总屈光度之间有较高的相关性(R=0.814,R2=0.663,调整R2=0.658);总屈光度为-6.00D时,弥散斑验光结果和标准主觉验光结果之间存在线性相关关系(R=0.993,R2=0.986,调整R2=0.985);总屈光度为-6.50D时,弥散斑验光结果和标准主觉验光结果之间存在线性相关关系(R=0.992,R2=0.985,调整R2=0.984);总屈光度为-7.00D时,弥散斑验光结果和标准主觉验光之间存在线性相关关系(R=0.994,R2=0.989,调整R2=0.988);总屈光度为-7.50D时,弥散斑验光结果和标准主觉验光结果之间存在线性相关关系(R=0.993,R2=0.985,调整R2=0.984)。 结论: 本研究显示,弥散斑主觉验光可具有较好的敏感性、稳定性和可靠性,不同个体在进行弥散斑验光时表现出一定的特征,可能和被检眼弥散斑验光时调节及人眼参数具有个体化差异有关,根据线性回归分析结果,可对弥散斑验光公式进行校正,使其结果具有更高的临床意义。弥散斑主觉验光原理简单,成本较低,能对屈光状态做出较可靠的评价,有望给屈光不正检查提供一条新的思路,使得屈光不正的初步筛查在家庭和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即可完成,但仍需要仪器和检查方法的进一步改进,需要大样本数据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