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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吉登斯的思想发端开始,马克思就对其有着重要的影响。对于吉登斯与马克思的关系问题,国内外也多有探讨。不过,既有的研究也存在不容忽视的不足,忽视了其整个理论发展过程与马克思的关系问题,也没有回归到吉登斯本人的学术思想发展历程中去追寻吉登斯与马克思关系问题的实质。本文立足吉登斯的思想发展史清晰界划吉登斯与马克思关系问题的不同阶段,运用哲学理论与社会理论交叉的方法对吉登斯思想进行系统性研究,采用分析比较法和文献解读法相结合的研究方法,揭示了吉登斯与马克思关系问题的真实面貌。通过对吉登斯的整个学术思想进行马克思底蕴的探讨,可以看到,吉登斯对于马克思思想的学习不仅在于内容的批判性继承,还有方法论的学习与传承。在早期学术生涯阶段,吉登斯之于马克思的继承关系主要表现在学习和对话两个方面,他不仅关注马克思所说的“话”,而且学习马克思所走的“路”。结构化理论时期的吉登斯,已经开始以当时的社会为基础,再综合各家之言,来进行自己社会研究方法和社会理论的探索式建构。此时,吉登斯对马克思的态度,明显是一种“为我所用”的态度。在现代性理论时期,吉登斯已经完全进入了建构自己理论的时期,他一方面要吸取马克思思想中的认可因素,另一方面要综合其他学者的思想观点,然后在实践的基础上,将自己的理论加以体系化来呈现。从最初的学习到对话反思,再到为我所用的改造式利用和批判性继承,可以说,吉登斯离马克思越来越远,但也越来越近。之所以说越来越远,是因为受吉登斯本人知识结构的影响,他更关注那些与个体和微观有关的理论成果,忽视了一些宏观的社会成果,因此事实上未能对当代资本主义再生产过程中的变革以及社会效应形成完整而准确的认识,这与马克思注重经济学等基础性学科的认识越来越背离。之所以说也离马克思越来越近,是因为他对马克思理论研究的根本立足点——实践——的理解越来越深刻,从最初的发现到自己整个理论的建构过程,实践的观点都对吉登斯影响深刻,也在其理论中展现的愈来愈明显,对高度现代性社会的种种认识,以及跟随社会现实而不断调整自己理论的行为,虽然牺牲了其理论的深刻性和普遍性,并招来了种种言论,但是这不能否定其时刻关注实践的理论立足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