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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气质作为父权社会的产物,在女性自我认知形成之时即成为一种无形的符号,引导女性表现出适宜的性别气质;符合女性气质的行为会受到认可,反之则可能受到惩罚。女性气质通过这一奖惩机制诱使女性认同与遵从一系列束缚身心的规范,巩固了父权制社会男性统治女性的权力分配格局。在美国南方,尽管黑人女性因为种族歧视被排除在女性气质的范畴之外,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们完全摆脱了女性气质的桎梏,而黑人女性面对的历史环境的特殊性决定了盲目效仿女性气质只会带来毁灭性的后果。艾丽斯·沃克在《格兰奇·科普兰德的第三次生命》中对二十世纪上半叶西方社会由白人界定的女性气质中的种种消极规范进行了反思,指出正是因为对以纯洁、虔诚、居家和柔顺为核心的传统女性气质的盲目认同与遵从,玛格丽特和梅姆两代黑人女性才会在种族主义和性别主义的双重压迫下陷入了绝望和毁灭的悲惨境地。沃克通过第三代女性露丝人物形象的塑造冲破了传统女性气质的藩篱,重构了一种适合黑人妇女现状的自尊自爱、自我界定、自我实现的新型女性气质。与激进女权主义者不同的是,沃克在构建女性自我与主体身份时并没有完全抛却传统女性气质,而是保留了其中的一些优秀品质,这一做法折射出沃克的妇女主义思想的精髓,对于现当代女性气质构建、实现和谐两性关系具有十分重要的借鉴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