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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古典美学和中国传统美学,虽然认识到了自然和自然美之于人的价值和意义,但从整体上看并没有自觉地认识自然和自然美的内在价值,仍然有贬低自然和自然美的认识倾向。近代以来,随着人类社会物质生产力的发展,人类的智力、精神和情感得到了空前的发展,人类生活的空间得到了极大地拓展,其中自然空间的拓展尤为突出。人在从自然获得物质、能量的同时,也不断地深化着人与自然的关系。自然不仅作为我们曾经的母体孕育着人类,更为人类的发展和进步提供“物质和承载”的各种可能。人与自然的关系不再是完全的外在,而是要在彼此的互促中共融、共生。 人与自然关系的转变就是人的审美历程。自然不仅是人的审美对象,更是人要战胜和征服的对象。这种思想深刻地影响着人类思考人与自然的维度。如生产力就被定位为人类征服自然和改造自然的能力,人类自由的获得是对必然的超越等。这种思想在美学视域的体现就是审美的主体化和主体性精神的高扬。特别是近代以来,古典和现代美学都体现和反映这一思想。进入二十世纪,人类在高歌猛进的同时,人类不得不在两个方面承担着自然的张力,由生态环境恶化导致的生态危机,由资源的过度消耗导致的资源危机和生产污染,由人类过度开发带来的自然承载力的下降和不逮,则使人类从根本地意义上消解着人如何可能的支撑;人在获得物质和技术进步的同时,人也不无聊赖地感觉到意义的危机,意义的深度成为困扰人类自身进步的重大困惑。 生态美学的兴起,是美学自律的体现,它再次开启美学终极关怀之路,以生态美学的视角对现代生态文明进行解读和反思,重构生态美学应有的内涵和维度,包含着新文明观的生态美学,不仅是生态文明建设与发展方式的重要指针,更是理解中国当代生态文明演化及其困境的抓手;包含新文明观的生态美学不仅是当代中国生态文明的价值倡导,更是当代中国生态文明价值重建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