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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西部地区自然生态系统比较脆弱,土地荒漠化及植被退化问题明显,加强荒漠植物保护和提高荒漠系统生物多样性意义重大。荒漠植物根际土壤微生物与植物之间相互影响,对维系荒漠生态系统平衡有十分重要作用。为了解荒漠草原植物根际微生物多样性,研究其对荒漠植物定殖及生长的影响,并将其用于维护荒漠生态系统稳定。论文选择我国西部地区2个不同类型荒漠草原区,采用高通量测序结合涂布平板培养技术研究了荒漠草原土壤及主要荒漠植物根际土壤细菌群落多样性,测定了不同类型土壤理化性质,采用SPSS软件对土壤主要理化指标与细菌多样性的相关性进行了分析,主要研究内容如下:对白银荒漠草原土壤和骆驼蓬(Peganum harmala L.)根际土壤细菌高通量测序分析发现,该地区荒漠草原土壤细菌包括23门,43纲,80目,167科,344属,骆驼蓬根际土壤细菌包括24门,44纲,88目,179科,400属,在门水平上,两者细菌主要包括放线菌门(Actinobacteria)、变形菌门(Proteobacteria)、拟杆菌门(Bacteroidetes)、酸杆菌门(Acidobacteria)、芽单胞菌门(Gemmatimonadetes)、疣微菌门(Verrucomicrobia)、绿弯菌门(Chloroflexi)、厚壁菌门(Firmicutes)、蓝细菌门(Cyanobacteria)和浮霉菌门(Planctomycetes),分别占细菌总量的94.35%和95.90%。在属水平上,骆驼蓬根际与周边土壤明显差异,根际土壤优势菌属为Flavisolibacter、Adhaeribacter、海细菌属(Pontibacter)、Aridibacter、GP4、Spartobacteria;荒漠草原土壤优势菌属为芽球菌属(Blastococcus)、链霉菌属(Streptomyces)、节杆菌属(Arthrobacter)、嗜氢菌属(hyrogenophaga)、Thermasporomyces、类诺卡氏菌属(Nocardioides)。用稀释涂布平板法测得荒漠草原土壤及骆驼蓬根际土壤可培养细菌总数分别为8.90×106cfu·g-1和1.46×107cfu·g-1。从荒漠草原土壤及骆驼蓬根际土壤共分离可培养细菌33株,荒漠草原土壤可培养细菌主要包括变形菌门、厚壁菌门和放线菌门的6个属,其中节杆菌属、芽孢杆菌属(Bacillus)、假单胞菌属(Pseudomonas)和短杆菌属(Brevibacterium)为优势菌属。骆驼蓬根际土壤可培养细菌主要包括变形菌门、厚壁菌门和放线菌门的8个属,优势菌属为短杆菌属、芽孢杆菌属、假单胞菌属和短波单胞菌属(Brevundimonas)。对榆林荒漠草原土壤及荒漠植物柠条(Caragana korshinskii)、沙柳(Salix psammophila)、沙蒿(Artemisia sphaerocephala)根际土壤细菌高通量测序分析发现,该区域土壤优势细菌包括22门,44纲,86目,176科,455属。柠条根际土壤细菌包括25门,46纲,92目,198科,499属。沙柳根际土壤细菌属于23门,45纲,91目,182科,461属。沙蒿根际土壤细菌包括24门,45纲,92目,178科,465属。不同植物根际土壤细菌之间以及与非根际土壤细菌相比,菌种丰度和多样性差异较为显著。在细菌门水平上,荒漠草原土壤主要包括放线菌门、变形菌门、酸杆菌门、厚壁菌门、拟杆菌门、芽单胞菌门、绿弯菌门,占土壤细菌总量的96.22%。柠条、沙柳、沙蒿根际土壤细菌主要包括变形菌门、放线菌门、厚壁菌门、拟杆菌门、酸杆菌门、浮霉菌门、绿弯菌门、芽单胞菌门,,分别占细菌总量的96.16%、96.85%和95.72%。在属水平上,荒漠草原土壤细菌优势菌属依次为假单胞菌属、类诺卡氏菌属、节杆菌属、大理石雕菌属(Marmoricola)、鞘氨醇单胞菌属(Sphingomonas)、Gp6和酸土单胞菌属(Aciditerrimonas)。柠条根际土壤优势菌属依次为类诺卡氏菌属、鞘氨醇单胞菌属、假单胞菌属、大理石雕菌属、节杆菌属、海藻球菌属(Phycicoccus)、Gp6、Altererythrobacter和不动杆菌属(Acinetobacter)。沙柳根际土壤优势菌群依次为节杆菌属、鞘氨醇单胞菌属、假单胞菌属、类诺卡氏菌属、大理石雕菌属、溶杆菌属(Lysobacter)、根瘤菌属(Rhizobium)。沙蒿根际土壤优势菌群依次为节杆菌属、鞘氨醇单胞菌属、假单胞菌属、类诺卡氏菌属、大理石雕菌属、Gp6和溶杆菌属。采用稀释平板法测得荒漠草原土壤、柠条、沙柳、沙蒿根系土壤可培养细菌数分别为6.45×106cfu·g-1、9.32×106cfu·g-1、7.45×106cfu·g-1和1.12×107cfu·g-1。从荒漠草原土壤、柠条、沙柳、沙蒿根系土壤各分离出可培养细菌共69株,主要集中在芽孢杆菌属、短杆菌属、小杆菌属(Microbacterium)、链霉菌属(Streptomyces)、鞘氨醇杆菌属(Sphigobacterium)、金黄杆菌属(Chyseobacterium)、纤维菌属(Cellulosimicrobium)、黄杆菌属(Flaavobacterium)、溶杆菌属、节杆菌属、寡养单胞菌属(Stenotrophomons)等19个属。分别测定了白银及榆林2个不同荒漠草原土壤及主要植物骆驼蓬、柠条、沙柳和沙蒿根际土壤水分含量、p H、全氮、全磷含量等理化性质,发现不同土壤均偏碱性、含水率较低;除了p H差异不显著,同一类型荒漠草原非根际土壤及其植被根际土壤理化因子之间存在显著差异(p<0.05),含水率、总氮、速效氮、总磷、速效磷、总钾、速效钾以及各种土壤酶指标明显高于周边非根际土壤(p<0.05);同一地区不同植被根际土壤理化指标也存在一定差异,柠条根际土壤养分含量显著高于沙柳和沙蒿。通过对荒漠草原土壤微生物群落Alpha多样性指数与土壤理化因子相关分析,发现土壤全氮、全磷和速效钾与Shannon指数呈极显著正相关(p<0.01),说明土壤全氮、全磷和速效钾含量越高,土壤微生物多样性越高;土壤速效氮与Chao1指数呈极显著正相关(p<0.01),说明土壤速效氮影响土壤微生物丰度,速效氮含量越高,土壤微生物丰富度越高。荒漠草原土壤全氮、速效氮、全磷和速效钾是影响土壤微生物多样性和丰富度的主要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