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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H.劳伦斯是一位极具争议性和极端个性化的英国作家。关于他的作品,风格及本人独特的经历都有相当大量的研究和评论。 劳伦斯的大多数诗歌以自我表现为主,以自己的经历,体验和感受入诗,具有浓郁的自我色彩。特别在他早期的诗集《谈情说爱》中,大部分的诗都留有很深的自传烙印。诗集《瞧!我们成功地走过来了!》更是他早期一部对于生活爱情流露真情实感的自传诗。到了创作中期,他基本上摆脱了早期自传倾向的束缚,开阔了视野,开始把眼光转向一个崭新的领域——动植物界,通过这一领域来表达自己的思想感受。《三色紫罗兰》、《荨麻》、《最后的诗》等是劳伦斯晚期的诗集。这时诗人的思想已经成形,并体现于其晚期的诗作中。正如他自己写道:“三色紫罗兰——一种诗歌,而实际上是思想”。这些诗篇往往散发出迪人的智慧和悟性的辉觉。我们不仅可以找到一个本性的世界,同时也更能理解这位具有现代意识的诗人挚爱一切的那颗孤独的心。 劳伦斯身为英国意象派的代表人物之一,他的作品无论是小说还是诗歌,都塑造了各具特色的意象以表现不同的主题思想。在他早期的诗歌作品中,意象还仅作为主题的例证或修饰。但它们已显示出了劳伦斯式的意象和象征,使这些运用自然的意象一直贯穿到晚期的诗歌作品中。到了创作中期,他在非人类的自然界开拓了新的诗歌天地。劳伦斯通过这些动植物的意象来表达自己的心思、观念、情感。他往往凭借一个小小的动植物的意象来使自己的想象自由驰骋,使自己的才艺得到充分的发挥,从而曲折地反映生活,反映他对世道人心的忧虑。诗人在《蛇》、《乌龟组诗》、《蜂鸟》这些动物界创造的一个个既富有才智又富想象力的意象已不再作为例证或修饰主题的手段,“不是智慧顶端的闪烁,而是通过它们进行思考/’‘他有一种惊人的移情力量,在欣赏大自然时,能设身处在景物之中,使意象与情趣相契合。歌颂死亡,歌颂灵魂再生的主题一直占据着劳伦斯晚期的诗。与之相衬,诗人创造的意象如同死亡般神秘和奇特。吧伐利亚的龙胆》使劳伦斯处于二十世纪玄学诗人的地位。像其它如“凤凰”、“黑太阳”、“虹”这些象征一样,劳伦斯认为诗中的龙胆也是他独具个人化的象征。他把龙胆这一黑色花的庄严的意象比做颠倒的蜡烛,集声音、思想和想象于一体,引导读者走向“充满神奇和虔诚的世界。”’这时他的诗不大运用繁复的群体隐喻,而往往择取一两个喻义简沽,直接又形象贴切的象征意象来体现诗语的集约、明快。 劳伦斯注定是个引起众多争议的作家。在文学史上,通过性和世俗道德来进一步探索自然与人之间的关系,劳伦斯走得比其他作家要远的多。这位因描写性爱的小说家和诗人因其独特的性爱观常不被世人所理解。他说:“性和美是一回事,就像焰和火是一回事一样。如果你憎恨性,你就是憎恨美。若想要爱有生命的美,你就必须尊重性。”“性和美是不可分隔的,就像生命和意识那样。那些随性和美而来,从性和美人中升华的智慧就是直觉。我们文明最大灾难就是对性的病态的憎恨。”’ 同他的小说一样,在他的诗歌军,劳伦斯也大胆而别有新意地描写性爱。劳伦斯是个富有社会责任感,爱憎分明,十分坦诚严肃的作家,如同他用“赤裸裸的,岩石般直率”的文学去剖析他所处的那个工业社会及其各种人物一样,他匕用同样的文字去描写性爱,我穿性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