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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生活中,重评价是一种能有效应对困难的情绪调节方式。它通过在心理上转变情绪诱发性刺激的意义来达到改变我们情绪反应的目的。研究者提出了一个模型来解释这种情绪调节策略的神经机制,指出前额叶认知控制区对情绪相关的边缘系统的调节与控制。实际上,越来越多的影像研究为这个模型提供了依据。但是,我们的研究不仅关注情绪调节本身,我们更加关注个体的“安静”和“习惯”状态如何影响情绪调节。静息态和任务态磁共振成像研究揭示了相互重叠的情绪调节神经系统。进一步说,一些研究表明静息状态下情绪调节神经系统的连接可以被之前的情绪诱发性刺激所改变。然而,到目前为止没有研究尝试去解决静息状态下额叶-边缘系统的连接是如何为随后的情绪调节做准备的。这一点非常重要,因为它有助于加深我们对情绪调节神经机制的理解以及丰富我们对“静息-任务”关联的认识。进一步说,焦虑是心理健康的一个主要担忧,无论在静息还是任务状态下都伴随着异常的情绪调节。但是,在情绪调节这个问题上焦虑是如何干预这种“静息-任务”关联的还不清楚。因此,研究一旨在探索静息状态下情绪调节神经系统的相互连接是否能预测它们在随后情绪调节任务中的连接。除此之外,焦虑是如何干预这种“静息-任务”关联的也是我们关心的问题。在研究二中,由于习惯性压抑情绪的人不能有效地调节自己的情绪,因此我们希望知道这种习惯性表达抑制的人是否能通过有意识调控的方式降低自己的情绪体验以及内部的神经机制。总共31名特质焦虑不同的志愿者参加了这两项研究,但在研究二中有2名被试报告了无效数据。被试在8分钟静息态扫描后完成一项情绪调节任务。这项任务要求他们去“降低”或“维持”由负性图片诱发的负性情绪,并接着用四点量表主观报告这种负性情绪的强度。研究一表明,高特质焦虑个体也能像低焦虑个体一样有意识地降低负性情绪,通过背内侧前额叶对脑岛实施调控。有趣的是,我们发现静息态下背内侧前额叶与脑岛的功能连接可以预测这两个区域在随后的情绪调节任务中的连接,并且这种预测效应排除了抑郁水平的影响,在高特质焦虑组中呈现出正向的预测效应;而在低焦虑组中出现负向的预测效应。进一步分析发现,与低焦虑组相比,高焦虑组在静息态下显示出相对较低的背内侧前额叶与脑岛的功能连接;而在随后的情绪调节任务中这两个区域有更强的连接。基于人脑在静息与任务状态下功能的一致性,我们认为,在高焦虑组中静息态下额叶-边缘系统的连接会促进前额叶对负性情绪的调节。与此相反,低焦虑个体有更完善的额叶-边缘系统连接。因此,在应对负性刺激时他们无需做出很多努力来控制负性情绪。这项研究区别了健康人群中不同焦虑水平个体支持情绪调节的神经系统。在研究二中,习惯性压抑自己情绪的人不能通过有意识调节的方式来降低自己的负性体验,这可能会使他们陷入到一些情感障碍之中。总的说来,我们的研究将情绪调节的研究拓展到“任务”、“休息”与“习惯化”相互结合的状态,大大丰富了我们对情绪调节神经系统的理解,也为针对情绪调节紊乱个体的干预提供了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