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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吉尼亚·伍尔夫作为西方公认的现代女性主义文学批评的重要先驱,在多部论著中涉猎了女性身份与文学创作等问题;而被誉为“当代英国最具想象力和智慧的作家之一”的A·S·拜厄特在其作品中也将视角广泛地集中在了女性视界、艺术及思想等多方面。《占有:一段罗曼史》(1990)作为拜厄特文学创作的巅峰之作,渗透了她深邃的女性主义思想,并在主题、内容、人物刻画及叙事等多方面表现了与伍尔夫的一致性。然而,作为20世纪末21世纪初的一名女性作家,拜厄特在这些方面也表现出了与伍尔夫的差异性。本文试图将伍尔夫在多文本中流露出的女性思想与拜厄特在《占有》中凸显的女性思想并置比较,并从四个方面探析拜厄特对伍尔夫的继承与发展。首先,二者都在著作中着力书写了女性被边缘化的历史困境和现实命运,而拜厄特更着重于刻画当代社会英国学术界女性境遇。其次,两位女作家都致力于重构单一男性视角和话语影响下被歪曲、异化的女性形象,并构建女性的新形象,而拜厄特又对伍尔夫刻画的新形象有所突破。再次,二者都在创作中积极地为女性争夺发声权,相较于伍尔夫更侧重于对女性作家的呼吁,拜厄特则以笔下纷呈的女性人物形象代表了更为广泛的女性群体。最后,伍尔夫鼓励女性大胆创作,并在一些文论中提出了有关女性创作的新颖思想,在其指导下,伍尔夫积极地尝试和开辟女性独特的话语和结构方式,实践多样的文体和叙事方法。拜厄特在《占有》中响应了伍尔夫在《一间自己的屋子》中提出的“双性同体”的主张;同时,作为一部各种文体交错、打破传统小说叙事限制的作品,《占有》也显示了拜厄特对伍尔夫有关女性开辟自己独特的话语和叙事模式主张的呼应。通过对伍尔夫的多部作品及《占有》的详细探析,本文进一步挖掘了伍尔夫和拜厄特在女性思想及创作等方面展现出的共通性、延续性,以此追寻对女性创作史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