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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水是人类对泥炭地进行土地利用和矿产资源开发的先导性工程,是我国泥炭地生态结构损伤的重要方式。排水引起生境变化,进而造成CH4通量显著减小而CO2排放量显著增加。,位于吉林省靖宇县的白江河泥炭沼泽,部分面积在1980年代末期被人工实施了深度排水,试图促进泥炭沼泽的林木更新和快速抚育,使泥炭沼泽的生态结构发生显著变化。本文在生长季节利用静态箱-气相色谱法(GC)对天然泥炭沼泽和排水后泥炭沼泽土壤CO2和CH4的排放通量进行监测,同步分析土壤理化因子(土壤含水量(SWC)、土壤p H、土壤有机碳(SOC)、总氮(TN)、总磷(TP))以及土壤酶活性(β-葡萄糖苷酶(βG)、N-乙酰葡糖胺糖苷酶(NAG)、酸性磷酸酶(AP)和过氧化物酶(PER)),探讨了天然泥炭沼泽和排水后泥炭沼泽土壤CO2和CH4排放的时空动态,评估了在生长季节天然泥炭沼泽和排水后泥炭沼泽土壤CO2和CH4的累积排放量,明晰了天然泥炭沼泽和排水后泥炭沼泽土壤CO2和CH4的排放特征,分析了两种不同生态结构的泥炭沼泽碳排放的影响因素。主要结论如下:(1)泥炭地排水后,天然泥炭沼泽与排水后泥炭沼泽环境因子呈现出明显的空间异质性。方差分析表明,在非生物因子中,天然泥炭沼泽土壤有机碳(SOC)、土壤含水量(SWC)与土壤p H显著高于排水后泥炭沼泽(p<0.05),而总氮(TN)和总磷(TP)含量低于排水后泥炭沼泽(p<0.05)。生物因子中,天然泥炭沼泽土壤酶(βG、NAG、AP和PER酶)活性显著高于排水后泥炭沼泽(p<0.05)。(2)天然泥炭沼泽和排水后泥炭沼泽土壤CO2和CH4的排放通量均具有明显的季节性动态。无论是天然泥炭沼泽还是排水后泥炭沼泽,土壤CO2排放通量最小值均出现在秋季,而最大值均出现在夏季8月份。其中,天然泥炭沼泽土壤CO2排放通量的最小值为83.99±12.02 mg m-2 h-1,出现在10月份;最大值为517.81±28.41 mg m-2 h-1,出现在8月份。排水泥炭沼泽土壤CO2排放通量的最小值为139.49±0.27 mg m-2 h-1,也出现在10月份,排放量显著高于天然泥炭沼泽,最大值为733.78±51.40 mg m-2 h-1,出现在8月份。显然,天然泥炭沼泽土壤CO2排放通量最大值和最小值均小于排水后泥炭沼泽。土壤CH4排放的最小值均出现在初春6月份,而最大值出现在夏季7月份。其中,天然泥炭沼泽土壤CH4排放通量的最小值为14.92±6.59mg m-2 h-1,最大值为531.64±62.66 mg m-2 h-1。排水后泥炭沼泽土壤CH4排放通量的最小值为0.66±0.29 mg m-2 h-1,最大值为35.30±1.31 mg m-2 h-1。(3)在生长季节,天然泥炭沼泽和排水后泥炭沼泽土壤CO2和CH4的平均排放通量以及累积排放通量存在明显的差异。在生长季节土壤CO2的平均排放通量表现为排水后泥炭沼泽>天然泥炭沼泽。土壤CH4生长季平均排放通量为天然泥炭沼泽>排水后泥炭沼泽。土壤CO2-C生长季累积排放量表现为排水后泥炭沼泽>天然泥炭沼泽,而土壤CH4-C生长季累积排放量表现为天然泥炭沼泽>排水后泥炭沼泽。对比白江河泥炭沼泽两年中土壤CO2-C和CH4-C生长季内累计排放量,土壤CO2-C累积排放量((1.79±0.08)×106 mg m-2)高于CH4-C排放量((0.35±0.03)×106 mg m-2),其单位面积生长季土壤碳累积排放量约为(2.14±0.11)×106 mg。(4)天然泥炭沼泽土壤CO2排放季节变化的主要受到影响TP和三种水解酶(βG、NAG和AP酶)的影响;而排水后泥炭沼泽土壤CO2排放通量季节变化的主要受到TP、SWC以及βG和AP酶的影响。天然泥炭沼泽土壤CH4排放季节变化的主要受到TN、TP以及βG、NAG和PER酶的影响;排水后泥炭沼泽土壤CH4排放季节变化主要受到TP、SWC以及βG和NAG酶的影响。排水对长白山白江河泥炭沼泽土壤的碳排放(土壤CO2和CH4)产生了显著影响。因此,本研究通过研究天然泥炭沼泽和排水后泥炭沼泽这两种生境的差异,将排水状态和原始状态对比,可以为退化泥炭沼泽的生态恢复提供数据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