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存在”这一概念是西方哲学中一个基本且极为重要的范畴,对两千多年以来的西方哲学的发展产生了深刻的影响。西方哲学史中关于“存在”问题的讨论起于巴门尼德的创造,巴门尼德提出“作为思想和作为存在是一回事情”1,由此把人类的思想和世界与“存在”这一概念关联起来,从此,“存在”问题成为西方哲学中一个极为重要且贯穿始终的问题。巴门尼德所创造的“存在”概念经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在各自哲学中的继承和发展而确立了其在西方哲学中的重要地位。亚里士多德由于受到巴门尼德的影响,在其《形而上学》中对“存在”问题进行了详细且深入的论述,将“作为存在的存在”这一概念,确定为形而上学的研究对象。海德格尔以传统的形而上学对存在问题的遗忘作为其探究存在问题的的开端。形而上学对存在的误解使海德格尔对存在问题提起兴趣,海氏认为人们关心存在问题只是关心存在者问题,却并不真正地关心“存在”本身,故海德格尔开始了其对“存在”问题的阐释。在《存在与时间》中,海德格尔重提存在问题,提出并论述了“此在”这一概念。海德格尔指出,在存在的意义问题中,首先被提及的是具有此在性质的存在者。“此在”不是一般的存在,是用第一人称“我”来表述的,带有“我性”的存在。“此在”作为人的在世方式,领悟着“存在”本身。“此在”凭借“时间”作为世界的开启,在时间中把握“存在”。此在通过对其在世生存的样式的展开揭示出“存在”的意义。存在之领悟,属于此在的存在论结构,故而此在在生存论意义上的理解必然要与其存在状态相联系,于是,理所应当探究“此在”在存在论意义上的生存样式,即“此在的生存状态”。本真状态与非本真状态都是此在的存在状态。“此在”的“本真”状态即与自己一致,由“我自己”开启可能性;“非本真”状态即敷衍事物,也敷衍自我。“烦”即操心,操劳,为此在的一个状态,“畏”不同于害怕,为“向死而生”,海德格尔将“烦”、“畏”理解为此在的本真存在状态并以此展开其关于此在之生活状态的论述。海氏在其存在主义哲学中对“此在”之生活状态的提出与论述,启迪着人对于“我”之“存在”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