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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明亮,这位导演自执导筒以来,便有别于新电影的大传统而另辟蹊径,带头掀起了台湾新电影的第二浪潮。蔡明亮的作品都呈现出一贯的心灵沙漠和卡夫卡式的荒芜绝境。他以自己的视角注视着这个时代的身体、都市、家庭以及心灵的病症,用寒冷至灼热的镜头语言诉说着这个荒芜无望的世界。因此,他的电影是对台湾新电影乃至整个华语电影的一种无声的敲击。甚至可以这么说,蔡明亮以其原创性地直指个人隐私世界的笔触,成为台湾新电影的分水岭,为台湾乃至中国九十年代以来的电影史写下重要的一章,而且分量还在持续增加中。
本文第一部分涉及身体。身体是蔡明亮电影最为常用也最为有效的道具,隐含在身体外壳中的,是诸多的生态隐喻。重点阐述三个意象:交流、窥视和身体的变异。其中我将使用到的理论资源有麦茨的电影符号学、拉康的镜像阶段理论,以及身体叙事理论。
本文第二部分涉及都市。都市形象是蔡氏电影赖以书写意象的活动空间。也是蔡氏电影区别于侯孝贤等新电影的最大载体。身份的认同与缺失成了蔡氏电影隐含的深层主题。这里所说的身份主要是时间身份和空间身份,以历时和共时为依托,描绘台湾都市个体严重的无身份感,并最终推及,由于各种各样的历史与现实原因造成的,作为集体存在的“台湾”的身份的认同和缺失。
本文第三部分我将回到电影的本体,寻求蔡氏电影独特的艺术风格、其与台湾新电影集体影像的联系与革新,蔡明亮与早期电影理论的某些契合以及对西方舞台艺术理论与实践的借鉴。在这里,我仍然想用比较的方法,谈及布莱希特的间隔理论蔡氏电影中的影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