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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义词的研究一直倍受语言哲学、语言学和文学的关注,虽然人们从未由于多义词的出现而影响交流,但是多义词在语义学领域一直是个棘手的问题。尽管在多义词的多义程度和多义词各义项之间的联系方式方面,词义专家罕能取得一致,但公认的是人类的认知能力是可以提供解读多义词的手段的。形式主义、结构主义和认知主义是语言研究史上有影响的三大理论学派。形式主义对多义词的分析的空白是其理论体系的一大缺憾。结构主义虽然为多义词和词义转变现象的分析提供了较为有力的分析工具,但却对其底层的认知机制没有论及。认知主义扬弃了前两个学派的研究特点,侧重发现语言现象底层的认知策略,但是一直以来对比隐喻还普遍的换喻的疏忽却造成其理论体系上的不足。本文旨在通过EYE一词的个案研究探讨隐喻、换喻和图式是如何构建多义词的意义范畴的。 本文有两个目的:其一是在Langacker的范畴理论框架下从历时和共时的角度分析多义词意义范畴的微观结构。其二是证明隐喻、换喻和图式是如何联系多义词意义范畴中各义项的,并且为隐喻基于换喻的理论假设提供又一证据,因为人们在认知事物时只能锁定事物的某一部分,这就是最基本常见的概念转喻“部分代替整体”或“整体代替部分”,所以说,人们的认知源头始于换喻。而一个群体的文化模式——图式就是决定人们锁定事物哪个部分的动力。由此可得这三者的关系是:人类的认知机制具有普遍性,转喻和隐喻的具体路径取决于人类头脑中的图式,图式为转喻提供了原动力;转喻是隐喻的基础。如下图所示: 文章最后总结出多义词意义范畴的三个特点:首先,无论是何种语言,词义的衍生都是凭借隐喻和转喻为工具的,因为他们是人类最基本的认知工具,由此我们可以说词义范畴具有认知共性;其次,人们虽然都使用同样的工具扩展词义范畴,但是由于文化的不同,使得我们对事物的认知角度(perspeetive)不同,那么衍生意义的具体路径就会不同,导致词义范畴体现出文化个性;最后,从历时角度出发,一个新词义的出现是由于某一语境的需要,然后又在这一语境中不断固化以进入词义范畴,成为其正式成员,因此语境是培育词义的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