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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广西三剑客”之一的东西,是在1986年发表短篇小说《龙滩上的孩子们》后踏上文坛的。1996年在《收获》上发表的中篇小说《没有语言的生活》,获得了首届鲁迅文学奖,赢得了文坛的广泛关注,也掀起了广西文学进军中国文坛的序幕。尤其后来的《后悔录》迅速获得像陈晓明、郜元宝、南帆、谢有顺等评论家的高度评价。本文以东西小说文本中呈现出的“历史”意蕴为研究对象,试图探析东西对历史的一种叙述态度。东西对历史的主观书写,呈现的是自己的历史想象,展示的是一种历史叙事姿态。历史是作家在作品中的一种背景呈现,站在新时期的东西在回首“文革”以及改革时代以来社会发展过程或个人经历时对历史作出了想象性的呈现与思考。东西小说中的“历史”呈现为“文革”和改革时代的背景。“文革”给东西一代的作家留下了生活的荒诞和精神荒芜的记忆。在这段价值缺失的历史叙述中,东西给我们呈现了一个充满“无父”的焦灼、处在禁欲失语的政治高压氛围的“文革”时代。改革时代的社会转型期,出现了一系列的社会生活现象,东西将这些蕴含特定历史意味的生活片段嵌入文学文本中,刻画着一个价值失范、精神坏死、制度异化的荒诞的世界。通过文本的细读,探析东西对改革时代社会生活以及人们心灵变迁的关注和解构。东西小说中的“历史”是困境荒诞化、极致化的现实,这种“历史”是他不断的用小说的魔力造就的。首先从他的第一人称的视角追溯历史;接着讲述着从“无父”到“寻父”的个人经验;最后表达着从“失语”到“狂欢”的历史进程,以此得出东西对禁欲时代挣扎心灵的书写、对金钱时代欲望和精神失落的书写,并通过对旧有价值秩序的怀疑与不满,努力构建新的价值观的方式来表达对人们心灵变迁的关注。东西作为晚生代的一员,有着共有的气质,即以世俗、私人之“小”来解构“历史与个人的关系”,完成对历史、革命、传统等“中国经验”的重新叙事,并以“漫画”的方式呈现出来。他个人化的视角与以往伤痕反思思潮时期“宏大”叙事的追求和义正言辞的政治诉求不同,也与以刘震云为代表的新历史小说的戏谑历史是不同的。东西用调侃的苦笑、黑色的幽默书写着过去的时代的无奈和历史的困难,构建出一种超越现实生活道德的精神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