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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退溪与奇高峰“四端七情”之论辩是朝鲜李朝时期儒学的著名争辩之一,在朝鲜历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本论文以现有关于国内外退溪学研究成果为基础,进一步阐明笔者个人对“四七论辩”的见解。论文有绪论、本论和结论三部分组成。在论辩的过程中,就退溪个人而言,他作为韩国朱子学者,不仅继承了孔孟程朱之学,而且还对其有所发展。可以说他的哲学特色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韩国性理学的特色。同时他提出的“四端七情”论在韩国儒学史上具有里程碑的意义。它是一场以四端、七情的来源问题为中心而展开的学术争论。退溪关于理与气,四端七情,心统性情之说的发展和完善,几乎都是通过与奇高峰的“四端七情之辩”实现的,退溪提出的“四端理发而气随之,七情气发而理乘之”的理气互发论的命题,开启了朝鲜性理学心性论的争端。“四端七情之辩”是李退溪哲学全面走向成熟并形成自己理论体系的最重要的标志,也是以四端七情之辩为起点,朝鲜的性理学走上了以心性学为中心的具有朝鲜性理学特点的哲学轨道。由此在本论文的结尾探讨了“四端七情”论对朝鲜朱子学向性理学倾向性发展的影响。李退溪在总体上继承朱子理论的同时,以“理气”论“四端七情”,把“四端七情”问题提升到本体论的高度,在终极意义上着重论证了四端与七情的差异,其思想本旨在于对“理”的透彻理解和充分的实践。“四七论辩”的中心主题,即强调“人的心性”问题以及伦理道德性就构成退溪思想的特点。退溪对“理”的穷究,是为了要凸显人道德的主体性,希望通过道德主体的自觉操持,实现万物存有的价值和人生的意义。因此,可以说退溪与高峰的根本差异在于二者论“情”的逻辑层次不同。高峰的逻辑终点不在终极的本体论层次上,而在现象层次、具体事物的层次上,他是在这一层次上对禀生之后的情的分析和探讨。而退溪则是将四端七情的“所从来”问题上升到本质的、本体论的高度,来区分本然之情(四端)与气禀之情(七情)。二者之间存在着无法调合的逻辑层次矛盾。可见,退溪用毕生的精力追求至善之理,并试图用哲学的“极尊无对之理”来维护王权的极尊无对,并教化上至国王下至百姓的道德向上,这是他哲学的重要特色,也是韩国性理学的主流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