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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沃尔夫是二十世纪美国最伟大的作家之一,在国内外已有的沃尔夫研究中,从意象这一角度着手的尚不多见。本文将着重从这一空白处入手,以《天使望故乡》(1929)为分析对象,并同时少量涉及作者其他的作品,来探寻他所呈现的丰富多彩的意象世界,并着重分析其意象背后所承载的哲学与美学价值。
意象是融合了作者主观情意的客观物象,它可以分为即时审美意象与象征性意象。笔者将《天使望故乡》等作品中的意象分为两类,即直觉式的感官意象,和作为象征的固定意象。直觉式的感官意象,依据其内蕴的不同,又可以分为两个类别:一类感官意象记录了细腻真实的生命体验,另一类则承载着作者对过往时光的追寻。而作为象征的固定意象,依据其不同的意义指向,也分为两类不同的意象群,首先是以“石头、叶子、门”、“父亲”、“天使”、“故乡”为一组意象群,它们呈现了作者的个体生命意识;其次是以“河流”、“火车”为代表的意象群,它们传达了作者独特的时间意识。
意象是作者创造性想象的光辉成果,具有哲学和美学两个方面的价值。本文以文本细读的方式,深入分析小说中呈现的意象世界,一方面可以体悟沃尔夫的生命意识与时间意识,增加我们对于其小说主题的理解;另一方面,依据小说中意象的选取和表现方式,也可以简析沃尔夫独特的文学创作观念和表现观念,即完全自我的创作主张,和象征主义的表达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