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企业对于国家商业环境、国民就业和GDP增长具有重要意义,但同时也具有“高死亡率”的特征,因此中小企业失败的研究具有现实意义。以往学者对企业失败的研究普遍从企业层面分析,认为失败企业表现是围绕“业绩不佳”的经营性失败,而忽略了另一类情形——一部分企业业绩表现良好但企业家仍选择主动中止经营,从差异理论和企业家满意度两个理论对其进行解释,当企业经营状况和企业家预期存在“差距”时,企业家因个人满意度降低而中止企业经营,这是基于企业家个人层面的失败表现,Nabil Khelil(2016)将其定义为“企业家情感失败”,目前企业失败问题的研究鲜有学者从企业家层面展开。夏露(2012)指出企业资源是直接影响企业发展水平和增长速度的重要因素,关键资源的匮乏是中小企业战略失败的主要诱因,由此本文主要研究的问题为企业资源与中小企业“经营性失败”和“企业家情感失败”的关系。新三板企业摘牌退市可视为企业的失败,在摘牌形式上被动摘牌可视为企业层面的“经营性失败”,而主动摘牌企业中,除了转板成功的企业外,其他企业可视为企业家层面的“企业家情感失败”,因此新三板的退市企业的大量出现为本文的研究打开了窗口。本文选取2017年新三板退市企业作为中小企业失败的样本,在剔除转板成功和不符合中小企业界定标准的个体后,对退市企业特征与企业失败类型的相关性进行了分析,从三类企业资源角度出发实证分析了企业资源与两类企业失败的影响关系,结果表明:(1)在企业人力资源结构方面,员工职能结构和学历结构与中小企业失败类型存在显著相关关系:技术及管理人员的占比越高,企业失败类型更倾向于企业家情感失败,越低则越倾向于经营性失败;本科及以上的员工占比越高,企业失败类型更倾向于经营性失败,反之则更倾向于企业家情感失败。(2)在企业财务资源方面,企业人均固定资产与因变量的相关关系不显著,而资产负债率则与因变量存在显著相关关系,结果表明资产负债率越高,失败类型更倾向于经营性失败,越低则更倾向于企业家情感失败。(3)在企业社会资源方面,企业家市场性社会资本与因变量不存在明显关联,但企业家政治关联与企业失败类型有着显著的相关关系——具有政治关联的企业失败类型更倾向于经营性失败,对于不具有政治关联的企业,失败类型更倾向于企业家情感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