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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手术切除结合化学疗法是绝大多数乳腺癌患者的首选治疗方案,研究表明结合免疫疗法可显著提升治疗效果,但免疫抑制是免疫治疗发挥效果的一大障碍。免疫细胞对于肿瘤存在监视和清除作用,能够直接或间接杀死肿瘤细胞。但髓性抑制细胞(Myeloid-derived suppressor cells,MDSCs)能够抑制T发挥免疫功能,MDSCs是一群未分化成熟的髓源性免疫细胞,包括树突细胞、粒细胞、巨噬细胞等;大量研究表明MDSCs在肿瘤细胞实现免疫逃逸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并且MDSCs的比例与肿瘤耐药性和复发率高度相关,因此明确化疗过程中免疫细胞亚群的动态变化,能够为化疗和免疫疗法联用提供思路。本研究使用高转移性的4T1小鼠乳腺癌模型,通过流式细胞技术,探索新辅助化疗(Neoadjuvant chemotherapy,NACT)TAC方案(多西他赛+吡柔比星+环磷酰胺)在癌症发生后的不同阶段(早期、中期、晚期)进行化疗以及化疗后肿瘤细胞消亡的过程中MDSCs和淋巴细胞比例的动态变化关系,把这两类细胞作为乳腺癌预后的指标,旨在为乳腺癌患者临床治疗过程中化疗与免疫治疗最佳结合时期提供参考依据。结果显示,不同时期化疗时,移植后7 d(早期),肿瘤体积为32.1±5.3 mm~3时,给药后原位肿瘤全消除;移植后14 d(中期),肿瘤体积为61±15.8 mm~3时,给药后原位肿瘤体积持续降低;移植后21 d(晚期),肿瘤体积为108±18.3 mm~3时,给药后可显著抑制原位肿瘤的生长速度。在脾脏组织中,早期、中期、晚期化疗后CD3~+T细胞比例与移植对照组相比显著提高(50.85±7.0%vs.17.2±2.1%,p<0.01;72.7±10.0%vs.17.2±2.1%,p<0.01;66.95±9.5%vs.17.2±2.1%,p<0.01),MDSC细胞比例较移植对照组降低(28.4±4.5%vs.35.5±4.1%,p>0.05;4.7±1.1%vs.35.5±4.1%,p<0.01;5.4±1.0%±9.5%vs.35.5±4.1%,p<0.01)。化疗后不同时期检测,给药后7d时,脾脏中MDSC细胞比例显著高于4T1对照组(42.5±4.1%vs.27.6±2.9%,p<0.01),NKp46~+细胞比例低于4T1对照组(1.2±0.2%vs.2.1±0.1%,P<0.05);给药后14 d时,脾脏中MDSC细胞比例显著高于4T1对照组(37.4±3.4%vs.29.7±3.1%,p<0.01),CD3~+T、CD8a~+T细胞比例高于4T1对照组(30.3±2.3%vs.24.5±1.0%,P<0.05;41.5±3.3%vs.29.2±2.6%,P<0.05);给药后21d时,脾脏中MDSC细胞比例较4T1对照组和化疗后14 d时显著降低(17.5±2.1%vs.33.6±2.9%,p<0.01;17.5±2.1%vs.37.4±4.1%,p<0.01),但仍然高于健康对照组(17.5±2.1%vs.2.19±0.6%,p<0.01),CD3~+T、NKp46~+细胞比例较4T1对照组增加(25.7±2.8 vs.14.5±1.3%,P<0.05;3.9±0.3%vs.0.9±0.2%,P<0.01)。给药初期,小鼠饮食饮水量显著降低,4 d后将至最低值(2.1±0.85 g),14d后逐渐恢复至正常水平(7.9±1.2 g),并伴随着体重的持续性降低,在恢复正常饮食饮水量时降幅达到最大(为体重的16.5%-21.3%);结果提示,TAC治疗方案能够有效消除≤61±15.8 mm~3的原位肿瘤,能有效抑制108±18.3 mm3原位肿瘤的增殖。在给药初期对淋巴细胞有极强的毒副作用,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对淋巴细胞毒副作用逐渐降低,并且能在有效控制原位肿瘤增殖的前提下显著降低荷瘤小鼠MDSC细胞比例。结合本实验中的三种组织总体来看,初步得到,肿瘤直径为5-8 mm~3时开始化疗,化疗后21 d时免疫细胞比例增加最为显著,MDSC细胞比例降低最为显著,在此时进行免疫治疗效果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