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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是我国历史上一部重要经典。本文将《诗经》看作儒家学术和教化的经典文本,以读经的方法解读《诗经》的《周南》和《召南》部分,结合宋人主要《诗经》学著述中有关“二南”部分的阐述,对于承载着教化意义的宋代《诗经》“二南”阐释作出梳理、归纳和总结。 本文共分三章,分别论述了宋代《诗经》学的重要代表著作、宋人对于“二南”中的部分篇章以及部分诗句的阐释。第一章以时间为顺序,分析了北宋和南宋时期欧阳修、苏辙和朱熹、杨简等人的《诗经》研究著述。欧阳修《诗本义》开启了宋人的疑序和以己意说《诗》;依小序首句说《诗》是苏辙《诗集传》的主要特点;朱熹的《诗集传》是南宋时期废序派的代表,但在“二南”部分,朱熹基本上是尊序的;杨简的《慈湖诗传》则是南宋中后期以理学思想阐释《诗经》包括“二南”的典型。 第二章选取了《周南》中的第一篇《关雎》和最后一篇《麟之趾》,以及《召南》中的第一篇《鹊巢》和被讨论比较多的《野有死麕》,通过梳理和对比来发现宋人比较重要的阐释中彼此的不同和所蕴含的思想。《关雎》部分分析了宋人阐释中以“后妃”指太姒、“君子”指文王的现象;《麟之趾》部分分析了宋人对“《关雎》之应”的观点,并讨论了由“《麟趾》之时”所引发的宋人对于小序错误和“信厚”之德的观点;《鹊巢》部分认为宋代对此篇“夫人之德”的理解,主要有“均一之德”、“共守而不失”、不嫉妒等方面;《野有死麕》部分通过分析汉代郑玄以礼说《诗》,看出汉宋时期对一首诗阐释的不同。 第三章选取了《周南》中的《关雎》和《卷耳》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采采卷耳,不盈顷筐”两句诗,比较细致地梳理了诸家对于诗句的理解和阐释。对于前者,郑笺认为是后妃为君子求贤女,此观点在后世时常不被理解;同时,对这句话的阐释还体现了宋人对妇德的强调。对于后者,历代传统的解释都涉及后妃的“进贤之志”,而朱熹将其视为一首纯然的思念之诗的观点则一定程度上体现了他对于《诗经》文学性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