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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戏作诗指《全唐诗》中的谐谑诗以及其它题目中含有“戏”、“嘲”、“谑”、“诮、”“弄”、“俳谐”等字的诗歌。它们的数量对于浩瀚无垠的唐诗而言仅仅是沧海一粟,但仍不失一定的文学成就,对促进唐诗的繁荣和形成其多姿多彩的面貌颇有贡献;并且戏作诗本身也是在唐代得到长足的发展的。这一文学创作自古至今都较少被论及,其作品也没有被收入正规的学校教材及普及性的作品选。因此,本文将唐人戏作诗匡定为研究对象,希冀可以从某种程度上对文学史进行补充。文章第一要务是溯源,爬梳嘲戏行为或谐谑情趣在诗歌中的发展脉络。我们发现,早在《诗经》就有这类行为或情趣的萌芽。刚开始出现的戏作诗数量少、内容和形式都比较简单,晋至南朝之间出现了一个小高峰,不仅诗歌题目明确表现了嘲戏的意味,戏作诗的题材也拓宽了,艺术手法也增多了,为唐代戏作诗的全面成熟奠定了基础。接着,文章为唐人戏作诗勾勒了一个全貌,介绍戏作诗创作到唐时形成普遍风尚的种种表现、作品数量和时段分布、作者队伍、体裁变化。文章的主体部分一是唐人戏作诗的内容研究,分别探讨了其题材内容和思想内容。唐人戏作诗的题材以嘲弄人为主,而嘲弄的对象又有不同身份。鉴于不同身份的人之间的复杂关系,我们又可从这些戏作诗中挖掘深刻的思想意义。主体部分之二是唐人戏作诗的艺术研究。首先,亦庄亦谐的风格是唐人戏作诗最明显的艺术特征,也是它区别于其它唐诗的重要标志,在戏作诗中,庄和谐的结合方式有许多种。其次,唐人戏作诗还有一定的喜剧倾向,即幽默、嘲弄、讽刺、荒诞、机智。再者,从戏作诗的写作手法看,有依本事和不依本事之分,不同的手法对于戏作诗的表达效果有很大影响。最后,列举两首足以达到出奇制胜的艺术高度的戏作诗,从侧面说明唐人戏作诗具有一定的审美价值。在唐人戏作诗的作者群里,杜甫和白居易的创作最为突出。文章以此二人作专题另行论述,主要探讨他们在戏作诗中表现了哪些谐趣,对他们是如何进行自嘲略作比较。戏作诗中良莠不齐,本文遵循挖掘和推介有价值的文学作品的宗旨进行研究,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力求还原唐人戏作诗真实的文学品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