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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迅速发展,在很长一段时期内,政府补助作为政府引导经济发展的一项重要的财政政策,对经济增长起到了重大的推动作用,正如Frye&Shleifer(1997)中指出的,在转型经济中,政府补助作为干预经济的直接手段,扮演着政府扶持的角色。目前,大部分研究从微观视角对政府补助的影响机制进行分析发现,政府补助作为政府直接干预企业行为的一种手段,对企业的生产和经营会产生一定地影响。
据此,本文从微观视角考察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的影响。本文之所以关注企业生产率水平,主要是因为相比企业的经济效益,企业的生产率水平作为企业技术进步和企业创新发展的重要体现,作为提升产业结构升级和推动经济进步的重要动力,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综合现有的文献分析发现,由于不同企业获取的补助资源不同,则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的影响在不同企业也可能存在较大差异,比如:当政府补助用于促进企业出口,提高企业创新能力和创新水平,引导企业转型升级等目的时,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的提升可能具有正向地促进作用,但是如果政府补助资源是政府部门为了达到一定的政治目标或者由企业“寻租”而来,则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可能具有明显地不利影响。基于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影响的复杂性,本文在分析了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影响的基础上,进一步分析了企业异质性、行业异质性和区域异质性情况下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影响的差异性。
从数据来源来看,现有的文献大多使用《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库》的数据进行政府补助方面的实证分析,虽然这一数据库具有非常全面的企业信息,但是这一数据库统计数据的时间较早,可能会缺乏一定地现实指导意义。由此,本文选取了上市公司数据进行实证研究,又考虑到政府补助的行业导向性,对于不同的时间和经济状况,政府部门都会调整补助对象,所以本文只选取了2011年-2015年(第十二个五年规划)的上市公司数据作为研究对象,其目的是为了保证在十二五规划期间,政府部门的政策具有一致性,参考已有研究和现有数据的特点本文选取了面板数据模型和分位数回归模型两种模型分别检验了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的影响,以及政府补助在企业特征(企业异质性)和外部环境(行业异质性和区域异质性)情况下对企业生产率的影响差异。
在实证分析中,本文主要分析了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的影响,这里涉及的两个重要的变量是企业生产率和政府补助,参考目前计算企业生产率的方法,本文选取了OP法计算企业生产率,以避免在计算企业生产率时存在的内生性和样本选择偏差,对于政府补助变量,不同的文献选取了不同的替代变量,参考目前已有的关于政府补助方面的文献,本文选取了政府补助强度(政府补助金额/总资产)和政府补助原值这两个指标作为政府补助变量的替代变量。对于本文中涉及的企业异质性(企业规模差异和企业属性差异)、行业异质性(行业垄断程度差异和行业污染程度差异)和区域异质性(东部地区和中西部地区差异),本文都是在现有文献的基础上进行分类。对于企业异质性,本文根据已有的文献,从企业规模差异和属性差异衡量企业之间的差别,对于企业规模的差异,本文根据企业规模的大小将数据分为大、中、小三类企业规模,即大规模企业、中等规模企业和小规模企业,对于企业属性的差异,本文根据上市公司实际控制人属性将企业区分为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对于行业差异性,本文根据行业的垄断程度和污染程度对行业进行分类,对于行业垄断程度,参考已有的文献将现有的行业划分为垄断性行业和非垄断性行业,对于行业的污染程度,本文将行业划分为高污染行业和低污染行业,以此考察不同行业下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的影响差异;对于区域异质性,本文根据上市公司注册地将企业划分为东部地区注册的企业和中西部地区注册的企业。
根据上述分析,本文使用面板数据的固定效应模型和分位数回归模型对数据进行实证检验,得出以下结论:(1)由于政府补助在企业间的分布差别较大,所以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的影响在平均意义下不具有显著性,而是随着企业生产率水平的变化而变化,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的影响在较低的企业生产率水平上显著为正,表明政府补助只是促进了低效率企业的生产率水平的提升;(2)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的影响在企业异质性(企业规模差异和企业属性差异)情况下均不存在平均意义下的显著差异,只是在不同企业生产率水平下,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水平的影响才存在企业异质性,当考虑不同企业规模情况下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的影响差异时发现,对于小规模企业,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的影响随着企业生产率增加而减弱,对于大规模企业,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的影响随着企业生产率的增加而增大,所以政府补助只是显著地促进了小规模低效率和大规模高效率企业的生产率水平;考察不同企业属性下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的影响差异可知,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水平的影响并不存在企业属性的差异;(3)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的影响在不同的行业和区域也具有差异性,从行业的垄断程度来看,政府补助对非垄断性行业企业生产率的影响显著为正,尤其是促进了非垄断行业中低效率企业生产率水平的提升,而政府补助抑制了垄断性行业企业生产率的增长,尤其是抑制了高生产率的垄断性企业的企业生产率水平的提升;从行业的污染程度差异来看,政府补助对高污染和低污染行业中企业生产率的影响均不显著;从区域异质性来看,政府补助促进了东部地区企业生产率水平的提升,尤其是促进了东部地区低效率企业的生产率水平的提升,但对中西部地区企业生产率水平并不存在平均意义下显著的促进作用,反而抑制了中西部地区低效率企业生产率水平的提升。
由此可见,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的影响在不同企业、行业和地区中存在差异,这就为补助政策的实施提供了一定的政策建议:第一,从企业异质性的角度来说,政府补助政策目前只对小规模低效率的企业、大规模高效率企业的企业生产率水平起到了促进作用,而对其他大部分企业的生产率水平的作用较弱,并且政府对国有企业补助的增加并未促进国有企业生产率水平的提升,所以政府补助政策的实施更应该关注高效率企业和国有企业,以增加经济活性,促进经济整体发展;第二,在实施政府补助政策时应首先考察企业所处行业的垄断情况,更多的扶持竞争性行业而减少对垄断行业的政策扶持,以提高企业整体的生产率水平,促进整体经济进步,而当使用政府补助政策改善环境时,应兼顾环境的治理和对企业生产率水平的提升,合理利用中西部地区政府补助政策的实施以促进当地企业的发展。
据此,本文从微观视角考察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的影响。本文之所以关注企业生产率水平,主要是因为相比企业的经济效益,企业的生产率水平作为企业技术进步和企业创新发展的重要体现,作为提升产业结构升级和推动经济进步的重要动力,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综合现有的文献分析发现,由于不同企业获取的补助资源不同,则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的影响在不同企业也可能存在较大差异,比如:当政府补助用于促进企业出口,提高企业创新能力和创新水平,引导企业转型升级等目的时,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的提升可能具有正向地促进作用,但是如果政府补助资源是政府部门为了达到一定的政治目标或者由企业“寻租”而来,则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可能具有明显地不利影响。基于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影响的复杂性,本文在分析了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影响的基础上,进一步分析了企业异质性、行业异质性和区域异质性情况下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影响的差异性。
从数据来源来看,现有的文献大多使用《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库》的数据进行政府补助方面的实证分析,虽然这一数据库具有非常全面的企业信息,但是这一数据库统计数据的时间较早,可能会缺乏一定地现实指导意义。由此,本文选取了上市公司数据进行实证研究,又考虑到政府补助的行业导向性,对于不同的时间和经济状况,政府部门都会调整补助对象,所以本文只选取了2011年-2015年(第十二个五年规划)的上市公司数据作为研究对象,其目的是为了保证在十二五规划期间,政府部门的政策具有一致性,参考已有研究和现有数据的特点本文选取了面板数据模型和分位数回归模型两种模型分别检验了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的影响,以及政府补助在企业特征(企业异质性)和外部环境(行业异质性和区域异质性)情况下对企业生产率的影响差异。
在实证分析中,本文主要分析了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的影响,这里涉及的两个重要的变量是企业生产率和政府补助,参考目前计算企业生产率的方法,本文选取了OP法计算企业生产率,以避免在计算企业生产率时存在的内生性和样本选择偏差,对于政府补助变量,不同的文献选取了不同的替代变量,参考目前已有的关于政府补助方面的文献,本文选取了政府补助强度(政府补助金额/总资产)和政府补助原值这两个指标作为政府补助变量的替代变量。对于本文中涉及的企业异质性(企业规模差异和企业属性差异)、行业异质性(行业垄断程度差异和行业污染程度差异)和区域异质性(东部地区和中西部地区差异),本文都是在现有文献的基础上进行分类。对于企业异质性,本文根据已有的文献,从企业规模差异和属性差异衡量企业之间的差别,对于企业规模的差异,本文根据企业规模的大小将数据分为大、中、小三类企业规模,即大规模企业、中等规模企业和小规模企业,对于企业属性的差异,本文根据上市公司实际控制人属性将企业区分为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对于行业差异性,本文根据行业的垄断程度和污染程度对行业进行分类,对于行业垄断程度,参考已有的文献将现有的行业划分为垄断性行业和非垄断性行业,对于行业的污染程度,本文将行业划分为高污染行业和低污染行业,以此考察不同行业下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的影响差异;对于区域异质性,本文根据上市公司注册地将企业划分为东部地区注册的企业和中西部地区注册的企业。
根据上述分析,本文使用面板数据的固定效应模型和分位数回归模型对数据进行实证检验,得出以下结论:(1)由于政府补助在企业间的分布差别较大,所以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的影响在平均意义下不具有显著性,而是随着企业生产率水平的变化而变化,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的影响在较低的企业生产率水平上显著为正,表明政府补助只是促进了低效率企业的生产率水平的提升;(2)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的影响在企业异质性(企业规模差异和企业属性差异)情况下均不存在平均意义下的显著差异,只是在不同企业生产率水平下,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水平的影响才存在企业异质性,当考虑不同企业规模情况下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的影响差异时发现,对于小规模企业,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的影响随着企业生产率增加而减弱,对于大规模企业,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的影响随着企业生产率的增加而增大,所以政府补助只是显著地促进了小规模低效率和大规模高效率企业的生产率水平;考察不同企业属性下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的影响差异可知,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水平的影响并不存在企业属性的差异;(3)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的影响在不同的行业和区域也具有差异性,从行业的垄断程度来看,政府补助对非垄断性行业企业生产率的影响显著为正,尤其是促进了非垄断行业中低效率企业生产率水平的提升,而政府补助抑制了垄断性行业企业生产率的增长,尤其是抑制了高生产率的垄断性企业的企业生产率水平的提升;从行业的污染程度差异来看,政府补助对高污染和低污染行业中企业生产率的影响均不显著;从区域异质性来看,政府补助促进了东部地区企业生产率水平的提升,尤其是促进了东部地区低效率企业的生产率水平的提升,但对中西部地区企业生产率水平并不存在平均意义下显著的促进作用,反而抑制了中西部地区低效率企业生产率水平的提升。
由此可见,政府补助对企业生产率的影响在不同企业、行业和地区中存在差异,这就为补助政策的实施提供了一定的政策建议:第一,从企业异质性的角度来说,政府补助政策目前只对小规模低效率的企业、大规模高效率企业的企业生产率水平起到了促进作用,而对其他大部分企业的生产率水平的作用较弱,并且政府对国有企业补助的增加并未促进国有企业生产率水平的提升,所以政府补助政策的实施更应该关注高效率企业和国有企业,以增加经济活性,促进经济整体发展;第二,在实施政府补助政策时应首先考察企业所处行业的垄断情况,更多的扶持竞争性行业而减少对垄断行业的政策扶持,以提高企业整体的生产率水平,促进整体经济进步,而当使用政府补助政策改善环境时,应兼顾环境的治理和对企业生产率水平的提升,合理利用中西部地区政府补助政策的实施以促进当地企业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