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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伦·克尔凯郭尔是十九世纪丹麦的存在主义先驱、著名的神学家和哲学家。他认为,恐惧没有具体的对象,它的对象是本源性的威胁即“虚无”,这是一种“原罪性”的宗教恐惧。个体的审美生存是处于恐惧与不安中的自我缺乏,审美的肉体感官性与灵魂深处的恐惧与颤栗,显示了个体生存的内在紧张。审美的无精神性定性,必须在上帝的救恩和信仰的虔诚中,获得“想要是自己”的绝对存在。所以,克尔凯郭尔在对信仰的追逐和对上帝的膜拜中,追求本真性的生存,正是反美神学解构过程和神学美学建构过程的殊途同归。可见,克尔凯郭尔并不是简单的反对审美,他反对的应该是无灵性的审美。具体地说,审美与恐惧表现为强烈的审美悖论特征。所谓审美悖论是指在审美过程中,审美与恐惧两者在审美主体的意识与无意识中,所构成的矛盾性或不合理性及其运动变化过程。审美与恐惧就构成了,一对类似于克尔凯郭尔所认为的肉体与灵魂、现实性与永恒性的悖论式综合,在此文中我将其称为“第一综合”。“第一综合”主要表现为两方面,即审美的恐惧和恐惧的审美之维。审美的恐惧集中体现在音乐性的恐惧、审美的否定性和反讽的恐惧特征等方面。首先,就音乐性的恐惧而言,音乐是为了拒绝恐惧,却同时加深了个体的恐惧。恐惧在静态的瞬间,凝固了个体内心深处的虚无;而审美则在流动的旋律中,疏散了个体生命的“不能承受之轻”。其次,就审美的否定性来说,审美的超越前提,是对自身所展示的世界的断然否定,而不是停留在对未来乌托邦的期盼之中。只有不断否定当前的生存方式,审美才能求得自身感官性生存的可能性。最后,就反讽的恐惧特征来看,反讽是一种间谍式的反叛,必须来自恐惧性紧张中的个体自觉。但是,由于缺乏永恒性的终极目的,终究难于使个体的审美生活摆脱恐惧的虚无,而开创出一条自我拯救之路。恐惧的审美之维主要指向恐惧的感官性、自由的隐喻和孤独的审美意义等方面。首先,艺术中甜蜜的恐惧感的追求,使艺术的主题在人的出生与死亡之间飘忽。尤其是艺术经常将命运的定数注入在死亡的恐惧之中,原罪性的恐惧因而在个体的终结中表现为死亡的恐惧,而在新生命的诞生中化为记忆中的甜蜜感。其次,自由的隐喻主要是说,个体对自由的追求,不可能是在审美生活的宁静和怡然自适中,只能是在恐惧与绝望之中逐渐地接近那永恒者,才有可能最终实现。但审美与恐惧对自由的追求,却并不构成终极意义上的个体自由的实现,充其量不过是那终极目的的镜像或隐喻而已。最后,孤独的审美意义可以表达为个体生存的压迫感和内心深处的无家可归感。因为生存本身是各种可能性的现实归依,无论是走向审美的生存、伦理的生存还是宗教的生存,个体只有在孤独中才能真正地承担起来自虚无的巨大压迫。超越自我或超越精神,本质上是挣扎于虚无中的个体独自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