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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Deheane等人(1993)通过系列实验证实了空间-数字联合编码效应(spatial-numerical association ofresponse codes effect,简称 SNARC 效应)以来,对SNARC效应的解释问题一直存在争议。其中,言语-空间和视觉-空间的双编码解释更为完整和合理。本研究以"数字认知的层级理论"为研究框架,对SNARC效应的视觉-空间编码与言语-空间双编码机制进行研究。研究的目的在于检验基础性数字认知层次、具身性数字认知层次、情境性数字认知层次等三个数字认知的层次中SNARC效应的视觉-空间与言语-空间双编码的解释机制。具体而言可分解为六个子问题,即SNARC效应的视觉-空间与言语-空间双编码的空间方向依赖问题、空间极性依赖问题、数字符号依赖问题、阅读文化依赖问题、空间参照依赖问题和任务依赖问题等。针对上述目的和内容,本研究共设计了4个子研究,共6个实验。(1)实验1a、1b采用含有言语信息的大小比较任务,分别检验了阿拉伯数字、简体中文数字和繁体中文数字的在水平和垂直方向上的SNARC效应中视觉-空间与言语-空间双编码解释,结果表明阿拉伯数字、简体中文数字、繁体中文数字符号条件下,水平SNARC效应中存在视觉-空间与言语-空间双编码解释。垂直SNARC效应的视觉-空间与言语-空间双编码解释仅适用于繁体中文数字符号。(2)实验2a、2b采用排除对言语信息偏好的大小比较实验任务,分别检验对阿拉伯数字、简体中文数字和繁体中文数字三种数字符号而言,是否在水平和垂直SNARC效应中依然存在视觉-空间与言语-空间双编码解释。结果表明,当实验任务中排除对言语-空间编码的反应偏好时,对于三种数字符号而言均不存在视觉-空间与言语-空间双编码解释。(3)实验3a、3b分别作为实验1a、2a和实验1b、2b的基线研究,分别采用经典的大小比较任务检验了同样检验了三种数字符号在水平和垂直方向上是否存在典型的SNARC效应。结果表明,对于三种数字符号在经典的大小比较任务中均存在典型的水平和垂直SNARC效应。证实了实验1和实验2结果的可靠性。(4)实验4采用含有言语信息的大小比较任务检验了视觉-空间与言语-空间双编码解释是否适用于单手(左手、右手)参照。结果表明,视觉-空间与言语-空间双编码解释同样适用于单手(左手、右手)参照。(5)实验5a和5b分别采用经典的大小比较任务检验和含有言语信息的大小比较任务来检验左利手被试的视觉-空间与言语-空间双编码问题。结果表明,左利手被试在简体中文数字符号条件下存在视觉-空间编码的解释,阿拉伯数字符号和繁体中文数字条件下,未能明确地支持视觉-空间编码解释,并且拒绝视觉-空间与言语-空间双编码解释。(6)实验6选用了汉语被试、维-汉双语被试执行了含有言语信息的大小比较任务,检验不同方向的阅读和书写模式文化下的视觉-空间编码与言语-空间双编码解释。结果发现,当实验任务中使用的是自左向右的阅读和书写系统的文字时,视觉-空间与言语-空间双编码解释同样也适用于有自左向右阅读和书写习惯,又有自右向左阅读和书写习惯的双语被试;当实验任务中使用的是自右向左的阅读和书写系统的文字时,言语-空间编码解释将不再适用,而仅出现了视觉-空间编码解释。通过上述六个实验,本研究得到的主要结论为:(1)视觉-空间与言语-空间双编码是SNARC效应产生的原因之一。(2)视觉-空间与言语-空间双编码存在一定的灵活性,其受到数字符号、空间方向、空间极性、实验任务以及阅读和书写文化的影响。(3)为了更好地理解数字-空间表征的SNARC效应视觉一空间与言语-空间双编码解释机制问题需要以"数字认知的层级理论"为研究框架来开展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