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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在当代是一位多产的作家,也是文体意识相当强的一个作家。从《红高粱》开始,莫言几乎从未停止在文体方面的探索和创新。作为在寻根文学中造就起来的作家,他的创作从一开始就蕴涵着强烈的本土意识和对历史本质主义背离的倾向。关于莫言的研究已经多如牛毛,对他创作中的一些美学风格也已经形成一定的共识,如民间品性、狂欢感、杂语性和儿童视角运用等。对莫言作品作叙事学的研究目的是从文学本体出发,给作家和作品在当代商业社会中的包装“祛魅”,在对文学文本的细读与分析中探讨莫言创作的本土意识和终极关怀意识。论文主要采用叙事学的理论与方法,结合90年代以来以米克·巴尔为代表的文化叙事研究,对作家作品进行解读,以期落实以下几个研究点:第一,从文本出发,发掘莫言潜意识中对现实的真实感受。在将莫言各时期的创作作为一个整体系统加以对照的前提下,发掘个体在不同历史时期对中心意识的认同或颠覆,在对莫言小说的转型性探讨中发掘文本深层结构蕴涵的作家主体意识的嬗变和创作情结的固守。第二,作家作为一个社会个体,他的思想行为必然要受到社会的影响。其创作风格的演变,根源于深层时代精神的嬗变,新的时代要求与之相适应的艺术形式,要求作家个体意识的确立和文体意识的自觉。而作家也带着自己对现实的独特理解进行写作,参与社会思潮的构成和转型。对莫言创作美学品格的叙事学研究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寻找到当代文学思潮的演变轨迹。因为“说到底,文学叙事是对时代的一种理解方式,这理解当然也包括对自我以及对自我与时代关系进行重新叙事。”“历史决定了现实,但现实改变了历史。”在杰姆逊看来,表面实现的文学结构,隐含了大量的难以言说的深层结构,这就是“政治无意识”。从1981年的《春夜雨霏霏》到2004年的《四十一炮》,莫言以自己的创作见证并参与和促进了中国当代文学史的构成和发展,对莫言创作的叙事学研究,从文学本体的立场上窥探文学演变的内部动力机制。第三,对莫言创作的叙事学研究是批评“回到文本”口号的实践。现有的文学史教程更多的是从社会学和历史学的角度来构成,一定程度遮蔽了文本的内部机制和审美对象本体。叙事技巧的运用直接关系到文本的价值生成和读者的接受程度,像先锋小说那样忽视读者的尝试是不行的了。对莫言创作美学品格的叙事学研究可以对叙事手法作一个整理,毕竟并不是所有的叙事手法都可以顺利的游走在商业与文学之间,在商业社会中向大众言说。在方法论的层面上,主要借助叙事学的理论对莫言进行历时结构主义的解读,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