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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女教文化伴随着儒家的礼教文化绵延几千年,在不同的朝代呈现出形态各异的特征。汉代的女教文化,上承先秦时期的女教文化,根源于先秦的礼乐文化传统,所以讨论汉代的女教,必然要追根于先秦时期的礼乐文明。女教的探讨既要考虑到女子作为人类成员的特殊性,又要顾及到作为人类整体的普遍性。对于女子来说,汉代及之前的礼教相当于今日女子对于宗教的诉求,佛教在汉末传入中国,那时的中国未受到宗教的广泛影响。礼教的盛行也让女子们有了心灵的寄托,女子们在礼教的影响下,从事着自己门内世界的事务,遵从着“三从四德”的教导。今人多误以为“三从四德”是男子对女子的压迫和桎梏,而在古典社会,“三从”的“从”和“四德”的“德”并非仅仅是对于女性而言的,男性同样有他们自己的“从”和“德”,而了解了他们的“从”和“德”,才发现古典社会对男子也有很高的要求,而“七出”和“三不去”似乎是礼法和人情的基本调和。本文从以上这些男女之德对举来看,阐述汉代经学礼教背景下的女教文化,也许不至于失之偏颇。整个汉代女教文化硕果累累,出现了两部女子教育的著作,它们分别是西汉刘向的《列女传》和东汉班昭的《女诫》,这两部女教著作从不同角度和立场向人们展示了汉代经学家的女教思想,他们的思想影响当时那个时代,更为后世提供了女子教育的理论典范和借鉴。在日常生活中,汉代女子柔情脉脉的一面,就像水一样柔和静雅,她们会认真地学习着班昭的《女诫》,接受主要以家庭模式为主的教育,学习生活中必备的缝补、纺织的技能,有的还要学习音乐、绘画等娱乐审美艺术,也有接受诗书等经学文化教育的少数女子。不管她们有着怎样的家庭和教育背景,当面临紧要关头之时,她们也会共同表现出从容不迫的气度和择善而从的风范,这从刘向的《列女传》中可以清晰地呈现出来。汉代女子这些日常的修养和临危不迫的静定精神,背后有的是汉代女教文化下的精神支撑和构建,而这种构建也有许多地方值得当代人借鉴和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