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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典故文化具有丰富而深刻的内涵,它是中国文化和历史的一个缩影。典故历史悠久,数量也非常可观,极大地丰富了汉语的体系。书法典故作为汉语典故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其不仅包含着书家的生活态度与精神内涵,而且传递了丰富的书法文化信息,因此书法典故的翻译研究有利于全球化语境下,中国书法文化的对外传播。唐代书法家、书法理论家孙过庭所撰并书《书谱》既是草书范本,又是书界公认的书论经典。孙过庭在《书谱》中引经据典,一方面,以汉语典故来比喻其在有关书法临摹、创作、欣赏等思想;另一方面,以历史人物及其言论为佐证来阐述他的书学主张,其中不乏家喻户晓或书界熟悉的古代书家轶事,读者借由这些人物及其故事可加深对书家书史地位、书法风格、书学思想等的了解,这些典故很大程度上成就了《书谱》的文采,但同时对译者也构成了挑战。本文选取了三个《书谱》英译本,分别为孙大雨的《古诗文英译集》,张充和与傅汉思(Ch’ung-ho Chang Frankel,Hans H.Frankel)合译的 Two Chinese Treaties on Calligraphy(孙过庭的《书谱》和姜夔的《续书谱》),以及毕罗(Pietro De Laurentis)曲The Manual of Calligraphy by Sun Guoting of The Tang:A Comprehensive Study on the Manuscript and Its Author,以全球化为语境,从深度翻译的视角,探讨书论典籍《书谱》中书法典故的翻译。全球化要求多元文化共存,而深度翻译也以尊重并保留文化差异为前提,二者相契合。对孙大雨,张充和与毕罗译本的对比分析表明,出于不同的翻译目的,三译者对原文中的典故都或隐或显进行了不同形式的深度翻译,对文化阐释的深度也不同。书法典故承载着书法文化,书法典籍译者应结合书法典故所在语篇的翻译目的,灵活利用各种深度翻译形式诠释文化的差异,承担文化诠释者的责任。最后本文通过分析三个英译本,对比发现,毕罗译本对典故中所涉及人物,事物,出处等都有详尽注释,以保证最大化保留原文本中所蕴涵的历史文化信息;而在语义充分时,则采取隐性深度翻译的形式以最大程度保留文本的流畅性,其更适于书法典故的翻译,故笔者结合其翻译策略给出相关书法典故翻译策略,以供相关研究者借鉴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