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用药的早期帕金森病患者临床特征与脑网络的关联性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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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早期帕金森病(Parkinson’s disease,PD)的症状多样且隐蔽,该期PD患者脑网络的变化仍不清楚。本研究旨在探讨未用药的早期PD患者临床特征以及静息态功能磁共振的变化及其与临床特征的关联性。方法:分别从武汉协和医院神经内科门诊和体检中心招募未用药的早期PD患者和年龄匹配的健康人群作为对照。记录PD组和对照组的一般人口资料后,通过统一帕金森病评定量表(Unified Parkinson’s Disease Rating Scale,UPDRS)I、II和Ⅲ评估PD患者运动和非运动症状;12项气味识别能力测试评估嗅觉;简易精神状态检查(Mini-Mental State Exam,MMSE)、蒙特利尔认知评估(Montreal Cognitive Assessment,Mo CA)、汉密尔顿焦虑量表(Hamilton Anxiety Scale,HAMA)、汉密尔顿抑郁量表(Hamilton Depression Scale,HAMD)评估受试者的认知和抑郁焦虑情况,使用k-均值聚类算法对PD亚型进行分类。对PD组受试者进行急性左旋多巴负荷试验(Acute Levodopa Challenge Test,ALCT)。在用药前、用药后30、60、90和120分钟分别评估受试者UPDRS Ⅲ得分,按照量表评分项目针对的症状,分别计算震颤评分、强直评分、迟缓评分和轴性评分,并计算受试者在不同时间点评分变化情况和改善率。最后,对受试者进行静息状态功能磁共振成像。从完整水平、网络水平和边水平(edge level)分析大脑功能连接,将量表结果与脑连接成像的结果进行回归分析。结果:本组资料合计纳入80例未用药的早期PD患者和40名年龄匹配的健康对照。在PD组中男女比例为37:43,发病年龄59.96±10.40岁。从症状出现到就诊的时间为16.69±13.40个月。反映运动症状的UPDRS I、II、Ⅲ评分分别为2.01±1.90、6.18±3.68、26.13±12.09;反映认知功能的MMSE和Mo CA评分分别为24.28±4.01和18.33±5.80;反映焦虑抑郁水平的HAMA和HAMD评分分别为11.26±7.64和12.48±9.18。据聚类分析,本组资料中未用药的早期PD患者分为三个亚型:早发震颤为主型(41.2%)、晚发痴呆强直为主型(27.5%)、晚发痴呆焦虑混合型(31.3%)。患者在ALCT后PD运动症状随时间逐步改善,90%以上患者在120分钟时改善率最高。多巴反应良好组(n=57)和多巴反应不良组(n=29)基线水平UPDRS Ⅲ评分为24.49±11.51 vs.29.07±13.13;用药后30分钟平均改善率为10.50%vs.8.57%,用药后60分钟平均改善率为27.00%vs.13.13%,用药后90分钟平均改善率为37.24%vs.15.74%,用药后120分钟平均改善率为42.64%vs.17.27%;用药后120分钟,震颤评分平均改善率为44.93%vs.14.45%,强直评分平均改善率为40.57%vs.16.51%,迟缓评分平均改善率为50.15%vs.20.9%,轴性评分平均改善率为25.46%vs.12.89%。在完成脑连接扫描的47例PD患者中,与健康对照者相比,PD患者在完整水平上脑功能连接降低主要表现在视觉网络、躯体运动网络、边缘网络和深部灰质网络(p<0.05,错误发现率(False Discovery Rate[FDR])校正)。网络内分析结果表明,深部灰质网络、躯体运动网络、边缘网络和腹侧注意网络的脑连接水平降低。网络间分析结果表明,共有九个脑连接对之间的静息状态网络功能连接性降低(all p<0.05,FDR校正)。在边水平(edge level),边缘网络是异常功能连接的中心(p<0.05,FDR校正)。回归分析结果表明,Mo CA评分与深部灰质网络内功能连接强度(Functional Connectivity,FC)呈线性相关(p<0.05),和深部灰质网络-腹侧注意网络的FC呈线性相关(p<0.05)。HAMA评分与躯体运动网络、深部灰质网络和边缘网络FC呈线性相关(p<0.05);HAMD评分与躯体运动网络、深部灰质网络和腹侧注意网络FC呈线性相关(p<0.05)。结论:本研究患者运动障碍症状严重,嗅觉损伤明显,认知水平较差,抑郁焦虑水平更高,可能与患者发病至就诊的时间较长有关。患者在ALCT后运动症状随时间逐步改善,绝大部分患者在120分钟时改善率最高。运动症状对ALCT反应各不相同,其中运动迟缓反应最好,轴性症状反应最差,临床医生应更多地关注轴性症状较为严重的患者后续对药物的反应性。患者对ALCT反应的差异可能与用药前运动迟缓严重程度有关;与年龄、情绪障碍、用药前UPDRS Ⅲ均无明显相关性;与认知功能的下降相关性无显著统计学差异。PD患者ALCT反应性的差异可能和PD的异质性有关。患者脑网络存在明显改变,主要累及躯体运动网络、深部灰质网络、边缘网络和视觉网络。上述异常脑连接可能与早期PD的运动症状和非运动症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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