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第一部分:针刺治疗贝尔麻痹得气、心理因素与疗效关系的多中心临床单盲随机对照研究目的:观察针灸治疗过程中得气、神经心理因素、疗效三者之间的关系,探讨得气、神经心理因素在针灸治疗中是否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方法:选择306例Bell’s面瘫患者为研究对象,采用多中心、单盲设计、随机抽样法分为针刺手法组和非手法组。选取临床实践应用最广、疗效最确切的一组穴位进行针刺治疗:阳白(GB 14)、地仓(ST 4)、颊车(ST 6)、下关(ST7)、翳风(SJ 17)、合谷(LI 4)。手法组患者针刺后,针灸医生予以均匀提插补泻手法,患者出现酸、麻、胀、痛、冷、暖、重、放射感等得气感受或医师手下有沉、紧、涩、滞等感受后,留针30mmin,然后出针;非手法组患者针刺后针灸医生不予任何手法,静留针30min,然后出针。治疗中针灸医师均为匀速进针和匀速出针,5d为一个疗程,一周休息、2d,共治疗4个疗程。对患者疗效评估采用House Brackmann (HB)分级量表、面部残疾指数(FDIP、FDIS)、世界卫生组织生存质量简表(WHOQOL-BREF)评分;对患者和施针者得气状况评估采用针刺得气主观感受量表评分(SASS);对患者心理因素进行卡特尔人格因素测试(Catel-16PF)、划消测试、暗示性测试、针灸疗效主观感受量表评分。结果:(1)HB评分比较:两组患者治疗前HB评分无统计学差异(P>0.05)治疗后第180天HB评分手法组(1.39±0.65)低于非手法组(1.91±0.88),具有显著性统计学差异(t=-5.87,P<0.0001):(2)FDI得分比较:治疗后第180天,手法组患者FDIP得分(99.77±1.19)明显高于非手法组(97.04±4.69),具有显著性统计学差异(t=7.01,P<0.0001)。手法组FDIS得分(94.83±8.72)明显高于非手法组(88.89±6.67),具有显著性统计学差异(t=6.68,P<0.0001)。(3) WHOQOL-BREF比较:两组患者在治疗后180天生理、心理、社会、环境四个领域得分比较:手法组明显高于非手法组,具有显著性统计学差异(t=7.28,P<0.0001;t=9.15,P<0.0001;t=6.05,P<0.0001;t=6.38,P<0.0001);(4)得气评分比较:两组患者平均得气分值比较,手法组(22.49±3.89)明显高于非手法组(13.45±2.99),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t=22.79,P<0.0001);两组医生平均得气分值比较,手法组(12.39±1.91)明显高于非手法组(9.36±1.54),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t=15.29,P<0.0001);两组医生、患者得气分值和比较,手法组(34.88±5.38)明显高于非手法组(22.82±4.14),具有显著性统计学差异(t=22.0,P<0.0001);(5)16PF得分比较:两组患者16PF各维度得分均无统计学差异(P>0.05);(6)划消测试:两组患者对、错、漏平均分值均无统计学差异(P>0.05);(7)暗示性得分:两组患者暗示性各维度得分及总分均无统计学差异(P>0.05);(8)针灸疗效主观感受得分:两组患者针灸信任度无统计学差异(P>0.05),治疗后回顾问卷平均得分有显著性统计学差异(t=10.66,P<0.0001);(9)得气、心理因素、针刺手法、病情等因素与主要疗效指标HB评分之间的关系:经多元逐步回归分析,手法、患者平均得气、病情、忧虑性人格因素进入了回归方程,偏回归系数分别为:针刺手法(B=0.6322,P<0.0001)患者平均得气(B=-0.1303,P<0.0001)、忧虑性人格(B=-0.0376,P=0.0398)病情(B=0.5034,P<0.0001);心理因素、针刺手法、病情等因素与得气的关系:经多元逐步回归分析,手法、病情、注意力、针灸信任度进入了回归方程,偏回归系数分别为:针刺手法(B=8.988,P<0.0001);病情(B=0.987,P<0.0001);注意力(B=0.256,P=0.013);针灸信任度(B=0.114,P=0.027);(10)得气、心理因素与次要疗效指标之间的关系:经典型相关分析,患者平均得气、医生平均得气指标与疗效指标相关系数均较大,且同向变化,而心理因素指标与疗效指标相关系数均很小结论:针灸治疗Bell’s面瘫疗效显著,通过施行手法,可使患者和医生得气感增强,得气感越强,疗效越好,针刺手法、得气在针灸治疗中起着重要作用。心理因素在针灸治疗中发挥着一定的作用,但不起主导作用,忧虑性人格因素与针灸治疗面瘫疗效相关,注意力集中、针灸信任度高人群较为容易得气。第二部分:Bell麻痹危险因素探讨及心理因素对Bell麻痹发病的影响:病例-对照研究目的:本研究的目的是探索贝尔氏麻痹(BP)的危险因素,并检验心理因素是否是BP发生的潜在危险因素。方法:我们进行了一项多中心、病例-对照试验。695名受试者被分配到病例组(n=355)和对照组(n=340)。所有的BP患者来自于中国11家公立三甲教学医院,所有相匹配的对照者也来自同一地区。这项研究由同济医院统一调度执行。我们使用House-Brackmann分级系统和面部残疾指数(FDI)评估BP患者面部残损状况,我们采用Catell 16PF量表来评估所有受试者的人格特征。我们将心理压力、人格因素、受凉史、疲劳史、上呼吸道感染、牙龈感染和面瘫家族史等潜在危险因素纳入研究。基线资料比较采用χ2检验或Mann-Whitney检验测试;而瘫的危险因素探讨采用似然比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通过χ2试验,两组受试者在受凉史、疲劳史、心理压力、上呼吸道感染方面存在显著性差异。Mann-Whitney检验显示,两组受试者16PF人格因素(乐群性、敏感性、怀疑性、忧虑性、紧张性)有显著性差异。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心理压力者(OR=2.81,95%置信区间:1.70-4.65,P<0.001),聪慧性(OR=1.60,95%置信区间:1.10-2.33,P=0.014)、敏感性(OR=1.85,95%置信区间:1.22-2.79,P值0.004)、忧虑性(OR=1.66,95%置信区间:1.05-2.62,P=0.031)、紧张性(OR=1.62,95%CI:1.12-2.33,P=0.010)等心理因素影响了面瘫的发生,此外,受凉史、疲劳史、上呼吸道感染、牙龈感染等因素也进入了Logistic回归方程。结论:我们认为:心理因素(心理压力和人格)是BP发生的主要危险因素,本研究中考虑的其他潜在危险因素(受凉史、疲劳史、上呼吸道感染、牙龈感染等因素)也是引起面瘫的重要因素,在今后的面瘫研究中我们应进一步关注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