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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天生就具有情绪性,并且这种有争议性的心境(积极、消极)变化可以传达、描绘及影响人们所参与和完成的各项任务。存在一般的心境特征,也存在与文化差异相关的特定行为和认知效应。由于我们的心境一直在变化,要么是积极的,要么是消极的,我们都经历过心智游移、发挥不稳,以及有时候我们会觉察到什么或觉察不到什么。处于任何文化背景的人都会因心境(积极-消极)的影响而产生这些体验。文献表明,情绪和认知是相互联系的,并且近期的研究表明了心境对认知、注意、任务无关思维和表现的影响。对心境(mood)的定义方式有两种,并且大多数关于心境的理论都基于此进行研究工作。第一,基于情感的定义方式,它将心境定义为类似于情绪(emotion),并根据持续时间、强度、意向性来定义心境,不同之处在于这些影响的程度。第二,基于功能的定义方式,根据其对认知行为和生理状态的影响来定义心境。在大多数检验心境对行为影响的实验研究中,情感和功能两种定义方法都是相互联系的。总体而言,心境相关的理论有力地阐述了认知范式中的心境(积极-消极)。这表明心境和认知密不可分,并解释了当心境这一心理状态不平衡时,心境与认知是如何相互联系及其如何影响认知。心境影响了个体认知的多个方面,包括问题解决、创造性思维和任务执行。具有执行功能综合效应的心境一致性理论为心境如何改变我们的认知或整体认知功能提供了完备的解释(Forgas,2017;Miyake&Friedman,2012)。我们的情绪,尤其是心境,可能会影响我们更高的执行功能,包括负责我们认知表现的注意力。由于心境和执行功能之间的联系,我们的心境对注意力集中(正念)或注意力分散(走神)有很强的影响,且进而会导致正在分配注意进行的认知任务的成功或表现不佳。既有文献强调了心境(积极-消极)对个体认知能力的整体维度的作用,且不受个体文化背景的影响。因此,本论文由三项相互关联的研究组成,这些研究都是关于心境(积极、消极)如何通过心智游移和正念对认知任务表现产生影响。心境对认知的影响被认为是了解个体行为结果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本论文试图检验心境和认知的相互作用,并试图解释心境和认知是如何改变行为结果的。特别地,我们尝试通过三项相互关联的研究回答3个问题:(1)心境(积极、消极)如何通过心智游移和正念的中介作用来影响认知任务表现,该效应在两种亚洲文化之间是否有差异(2)在三个实验条件中(快乐、悲伤、控制组),对认知任务表现进行前后测,检验情绪诱发(快乐、悲伤)对心境(积极、消极)、心智游移、正念和认知任务表现的影响。(3)最后,评估了短程的正念认知疗法(MBCT)在干预组和对照组中的有效性。我们发现,短程的MBCT确实可以提高认知任务表现和积极心境,并消除消极心境和心智游移。研究1旨在从不同种族背景的意识形态中掌握人们对心境的理解和心境的影响。首先,心智游移和正念作为中介变量的假设被提出。据此我们研究了积极和消极情绪在跨文化背景下与认知任务表现的关联。其次,我们想知道,心智游移和正念的中介模型在两种文化之间有何不同。简而言之,研究结果揭示了在两个文化背景的样本中,心境(积极/消极情绪)通过正念对认知任务表现的跨文化影响。我们依据文化如何调节心境表达以及如何跨文化地影响个体的表现来讨论研究1的发现。因此,由研究1的结果得出结论,心智游移可能是一种文化上普遍的中介变量,可以将消极心境与不理想的认知任务表现联系起来。并且正念也是文化上普遍适用的保护性中介变量,可提高两种文化下的个体认知任务表现。此外,文化确实在改变我们的心境及其行为结果方面发挥着作用。研究2的主要目的是证明心境诱导(快乐、悲伤、控制组)对心境状态(积极-消极)、心智游移、正念和认知任务表现的影响。所有实验条件下的被试被要求完成一系列的主观量表,并在这期间进行认知任务CRT。在心境诱导实验之前和之后,快乐和悲伤实验条件下的被试对快乐和悲伤水平进行了主观评分。被试被要求通过一副耳机听快乐或悲伤的旋律,同时阅读偶尔在电脑上显示的自我参照断言(悲伤或快乐)。在通过音乐诱发心境之前,还要求被试回忆自己最快乐或最悲伤的时刻。之后,出于复原目的,来自负面心境状态实验条件组的被试会经历积极心境的诱导。总体而言,结果表明,被试的行为反应由于心境诱导有显著的变化;消极心境组的被试相较于积极情绪组和对照组,任务表现较差。此外,对三组的中介模型分析揭示了快乐组与对照组之间的泛关系。因此,我们的结果与之前的文献一致,积极心境确实可以提高认知任务表现;并且相较于消极心境诱导之后的个体,积极情绪诱导之后的个体更专心,与任务无关的思想更少。此外,在实验前后,对照组被试的表现几乎相同。因此,我们得出结论,心境诱导确实会影响心境、心智游移、正念水平和任务表现。在研究3中,我们试图评估基于正念的认知疗法MBCT对心境(积极-消极)、心智游移(Mind Wandering,MW)、正念水平和认知任务表现的影响。被试被分配在MBCT组听15分钟的冥想指导语录音带,或被分配在对照组闲坐15分钟。在MBCT组中,参与者被告知保持放松笔直的坐姿,闭上眼睛,通过鼻子呼吸,同时将手放在膝盖上,双脚平放在地板上。“有目的地觉察当下”等几种与正念的定义相关的指导语会通过录音播放,以确保被试可以完整地聚焦于当下。总体而言,与控制组相比,干预组的正念水平、认知任务表现显著提高,积极情边缘显著地增加,并且心智游移和消极情绪显著减少。此外,对干预组和控制组进行中介模型检验的结果不同。因此,研究3的结果表明,即使是短程的MBCT正念认知疗法也确实会对个体的认知任务表现产生影响。该疗法通过正念增强了个体的专注力,并消除了负面心境和心智游移。然而,对积极心境虽然确实有影响,但只是边缘显著。总的来说,研究3通过积极心境和认知任务表现的提高,消极心境的降低,提出了短程MBCT对心境和认知具有保护作用的实用观点。总之,当前的研究工作是对以往研究的重要补充,并且侧重于对短程MBCT的实践。实践结果表明,MBCT能使个体的积极心境、正念水平和认知任务表现得到提高,且使消极心境和心智游移大大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