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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1)了解女性不孕症患者的人口学特征、疾病相关情况、家庭关怀度、社会支持、应对方式、自尊和焦虑、抑郁状况,分析不孕女性焦虑、抑郁情绪的影响因素;(2)建立不孕女性家庭关怀度、社会支持、应对方式、自尊与焦虑、抑郁情绪之间的作用关系结构方程模型,为不孕女性心理干预提供依据。方法:本研究为横断面调查研究。应用自制人口学资料和疾病相关情况问卷、家庭关怀指数问卷(APGAR)、社会支持评定量表(SSRS)、简易应对方式问卷(SCQS)、自尊量表(SES)、焦虑自评量表(SAS)和自评抑郁量表(SDS)对湖南省妇幼保健医院、中南大学湘雅医院、湘雅三医院就诊的230名不孕女性和239名健康孕妇进行调查。采用SPSS13.0和AMOS 7.0统计软件对数据进行描述性分析、信度分析、卡方检验、方差分析、协方差分析、相关分析、多元线性回归分析和结构方程分析。结果:(1)本研究共发放调查问卷469份,回收有效问卷422份,不孕组与健康孕妇组各211份,有效回收率为90.0%。(2)卡方分析显示:不孕女性的焦虑(x2=191.823,P=0.000)、抑郁(z2=56.759,P=0.000)发生率均高于健康孕妇。协方差分析显示:不孕女性SAS得分高于健康孕妇(F=6.539,P=0.011),SDS得分高于健康孕妇(F=40.509,P=0.000)。(4)单因素方差分析显示:不同文化程度组(F=2.684,P=0.048)、居住地组(F=3.981,P=0.020)、生育观念组(F=10.227,P=0.002)和疾病暴露情况组(F=4.200,P=0.016)不孕女性SAS得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不同居住地组(F=3.276,P=0.040)、家庭收入组(F=5.148,P=0.024)、生育观念组(F=7.057,P=0.009)和和疾病暴露情况组(F=3.043,P=0.050)不孕女性SDS得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Pearson相关分析显示:焦虑得分与家庭关怀度得分(r=-0.272,P<0.01)、社会支持得分(r=-0.283,P<0.01)、积极应对得分(r=-0.283,P<0.01)、消极应对得分(r=0.209,P<0.01)、羞辱感得分(r=0.485,P<0.01)、自尊得分(r=-0.486,P<0.01)均显著相关;抑郁得分与家庭关怀度得分(r=-0.272,P<0.01)、社会支持得分(r=-0.320,P<0.01)、积极应对得分(r=-0.320,P<0.01)、消极应对得分(r=0.137,P<0.05)、羞辱感得分(r=0.453,P<0.01)、自尊得分(r=-0.529,P<0.01)均显著相关。多元线性回归分析显示:居住地、生育观念、疾病暴露情况、社会支持、家庭关怀度、积极应对、消极应对、羞辱感、自尊是不孕女性焦虑、抑郁情绪的影响因素。(5)结构方程模型分析显示存在以下主要路径:积极应对到支持系统(β=0.55,P<0.01)、积极应对到自尊(β=0.38,P<0.01)、消极应对到支持系统(β=-0.06,P>0.05)、支持系统到自尊(β=0.31,P<0.01)、支持系统到羞辱感(β=-0.44,P<0.01)、羞辱感到消极应对(β=0.34,P<0.01)、羞辱感到自尊(β=-0.40,P<0.01)、羞辱感到焦虑抑郁(β=0.35,P<0.01)、自尊到焦虑抑郁(β=-0.55,P<0.01)。积极应对和消极应对分别通过支持系统、羞辱感和自尊的中介对不孕女性焦虑抑郁起作用(总效应值分别为-0.442,0.025);支持系统通过羞辱感和自尊的对焦虑、抑郁其作用(总效应值为-0.426);羞辱感既直接作用于焦虑抑郁,也可通过自尊对焦虑抑郁其作用(直接效应值为0.349,间接效应值为0.229,总效应值为0.578);自尊对焦虑抑郁起直接作用(效应值为-0.549)。结论:(1)不孕女性在焦虑、抑郁发生率和得分方面均高于健康孕妇。(2)不孕女性焦虑、抑郁情绪的影响因素有:居住地、疾病暴露情况、生育观念、社会支持、家庭关怀度、应对方式、羞辱感和自尊。(3)应对方式通过支持系统(包括社会支持和家庭关怀)、羞辱感和自尊的中介作用对不孕女性的负性情绪(焦虑、抑郁)产生影响,其中积极应对有负向效应,消极应对有正向效应;支持系统通过羞辱感和自尊对负性情绪有负向效应;羞辱感既直接作用于负性情绪,又间接通过自尊起作用,对负性情绪有正向效应;自尊对负性情绪有直接负性效应;消极应对、支持系统、羞辱感三者形成一种循环影响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