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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作家》、《山花》、《大家》、《钟山》、《作家报》联手举办的意在推举文学新人的“联网四重奏”栏目现在早已偃旗息鼓,但是它作为文学期刊的策划结果与晚生代创作之间的欲扯还联的关系却值得反思,从而成为本论文关注的重点。本文以文学期刊在1990年代遭遇的生存危机为论述背景,探讨了“联网四重奏”这一栏目出现的契机。“联网四重奏”是一次文学期刊自救行为,也是一次“重组优化”文学新资源的文学行为。面对1990年代的生存危机,他们试图在市场经济的泥沼中为文学期刊开拓出一条求生之路。“联网四重奏”对晚生代群体的形成有着重要的意义,他们功过参半地督促、策划、繁荣甚至促成了晚生代群体的形成,让他们的创作自然地具有了“晚生代”的特点:如果我不为自己,谁为我?如果我只为自己,我是谁?如果不是在现在,在何时?但是文学策划毕竟是人对文学创作的主观介入,因此同时他们也以一种匿名的外部力量无形地规约了晚生代的创作,从而让晚生代的创作饱受外界力量的干扰,因此,“联网四重奏”栏目的策划理应对晚生代创作出现的缺失负一定的责任。“联网四重奏”作为这样一种活动对理解作家、读者等文学各要素在1990年代的内涵以及功能的改变提供了很好的个案及有效的信息,它对梳理1990年代文学作品的生成机制以及文学期刊与文学创作之间微妙的关系提供了很好的例证,文学创作因为以文学期刊为代表的大众传媒的介入而变得“不自由”,作家成为一个不能自主创作的存在。同时读者的自主选择作品与筛选记记作品的权力也在无形中受到剥夺,文学期刊策划以醒目、喧嚣、集中的形式让读者处于信息包围的眩晕中,失掉了自由记忆的权力,读者也成为“大众传媒”的傀儡。作家渴望被文学期刊纳入“造势”的活动,积极迎合文学编辑的意图,文学编辑为达到策划的目的积极督促、监督、指导作家的创作,作家害怕寂寞,害怕被遗忘,积极寻求自己的“鼓手”,1990年代的很多文学评论家积极充当了这一角色,按照文学编辑的要求或捧或杀作家,参与到文学期刊栏目策划中。1990年代的作家、文学编辑、评论家就是这样共同协作演奏了一曲外表盛大的交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