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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旨在探讨《庄子》一书中的神话思维,指出《庄子》主要是以寓言之言来表达哲学之意,得出“意出尘外,怪生笔端”的评价正在于它是包含神话思维的聚合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哲理妙思通过神话寓言跃然纸上。神话之维,寓言之言,哲学之意,三者共同打造出了《庄子》富于想象的哲理篇章。全新的视角,不同的观点。本文从神话思维切入《庄子》,总共有三个部分:第一部分,神《庄子》神话思维的本质以及《庄子》三言的言说方式。哲学分为抽象和具象,神话思维是具象的思维,神话思维并不等同于神话,也不等同于原始思维。尤其是在人类文明进入“轴心时代”之后,理性思维的觉醒,蛮荒的原始思维已经步入理性的神话时代。在同时代的儒家强调微言大义的政治哲学之时,庄子借助神话这个文学色彩浓厚的载体进行着自己的独立思考,这也是庄子哲学与神话思维的纽带所在。庄子为文擅用三言,而寓言则是庄子畅谈神话的最大载体,是他本人特有的言说方式。《庄子》中的许多寓言都是经过神话材料改编而来,关于零星、碎片的神话材料的考据和还原前人已著述颇丰。全篇寓言细分有201则,而与神话思维关系最为密切的则是神话寓言。第二部分,神话思维下的物化思想。庄子最重要的哲学核心是齐物论,这种思维模式也投射在文本写作之上。首先是《庄子》寓言的创作方式深受神话意象性思维的影响,《庄子》中借用了大量的具体意象和意象丛来表达其哲学思想;其次《庄子》哲学中的物化观念、万物皆一,甚而包括至人、神人、圣人三重境界的划分也深受神话中变形法则的影响。第三部分,神话思维下的道境。庄子继承了老子关于道的玄想,他认为“道不可闻”。这说明庄子的道是不可定义的,只能以否定的方式接近它。而寓言作为道的载体通过神话思维得以再现,达到了言有尽而意无穷的效果,并最终指向了庄子哲学的根本内核——道境。通过海、风、人的神话意象分别引申出庄子关于“小大之辩”、“有无之辨”、“天人之辩”的哲学探讨。庄子作为那个时代孤独的漫游者,其自由浪漫的个性特征和文学风格是与其对神话思维的运用有着直接关系的,而神话思维作为具象思维的一种对于中国哲学的意义也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