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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威夫特是英国十八世纪讽刺大师,其代表作《格列佛游记》是英国讽刺文学里程碑式的著作。历来关于《格列佛游记》的研究不计其数,研究方法也是多种多样。本文将采用符号结构诗学方法,阐释《格列佛游记》的讽刺和幽默特点。《格列佛游记》文本中充满大量的讽刺以及幽默手法为学界认可,但遗憾的是大多没有从整体出发对其丰富的讽刺幽默艺术技巧与手法进行梳理研究,而是孤立、局部地讨论小说讽刺幽默手法的某个方面,本文尝试用符号结构方法探索《格列佛游记》讽刺幽默手法在不同层级之间的嵌套关系,从而从整体把握小说讽刺幽默手法。论文主要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从最小文学手法出发考察《格列佛游记》不同文学手法使用情况。通过对《格列佛游记》文本中的两个片段:《内务大臣与我对话》、《我与主人关于战争的谈话》的最小文学手法考察,我们可以看出在《格列佛游记》这两个片段中,较多使用叙事手法和议论手法,较少使用描写手法,几乎没有使用抒情手法。叙事和议论不仅使用频繁,而且类型丰富,也是具有讽刺幽默功能最多的手法。不过,《内务大臣与我对话》以荒诞、幽默叙事为主,《我与主人关于战争的谈话》以反讽的议论和一般叙事为主。第二部分:从整一文学手法、文本文手法考察《格列佛游记》不同整一手法使用情况以及文本结构布局、人物形象塑造。在整一文学手法层面考察,在《格列佛游记》四卷中,前三卷以事件为主,最后一卷虽然仍以事件为主,但内心意象骤增。讽刺幽默手法在前两卷以逗笑为目的的幽默事件为主,讽刺力度较轻;在第三卷以嘲笑为目的的荒诞、暗讽事件以及内心意象-议论为主,讽刺力度加大;在第四卷以嘲笑为目的的暗讽事件和内心意象-议论为主,讽刺力度达到最大。从文本文学手法看《格列佛游记》,作为一部游记体小说,《格列佛游记》文本事件是主人公格列佛医生离开英国,先后游历小人国、大人国、飞岛诸国以及慧骃国,并最后回到英国,小说呈现出离乡-远游-返乡的U型结构,即小说文本事件并不是一直呈直线发展,而在第四卷发生了突转。同时,主人公格列佛的情感态度也随着游历地域的扩大,文本事件情节突转而改变,最后由赞美英国现代文明以及人类社会转向批判英国现代文明及人类。